微信里有一通未接语音,和两条留言,都来自尹泽骞。 陆斯陶低头给尹泽骞回消息,简姝走在她身边,压低声音嘀咕:“他还在你旁边抽烟,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不知道么。” “……” 陆斯陶有点心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TI那边怎么样了?” 简姝正色道:“目前为止,进展得很顺利,劳伦的能力你最清楚,算板上钉钉了。” “正式签合同前,都不能掉以轻心。”陆斯陶声音轻淡。 简姝点头:“明白。” 陆斯陶悄默默朝二虎摆摆手,二虎舔舔嘴巴,一人一狗默契地起步开溜。简姝反应了两秒,被她气笑。 回到书房,陆斯陶给尹泽骞和温叙言打了通视频电话,聊完,已经快中午了。简姝过来说,段邃出去了。 陆斯陶点点头,没说什么。 晚上又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一直到次日中午,天才彻底放晴。 这日晚上,陆斯陶出门,上车前,另一个保镖徐铎替她开车门,是相处多年的人,她习惯性点头致意后,顿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眼另一侧,段邃站在车边,迎上她的目光,他轻轻颔了颔首。 但他似乎在刻意避开和她的眼神交汇。 陆斯陶坐进车里,呆呆几秒,靠上椅背闭眼小憩。 车子停在君际酒店门口。 今晚,酒店顶层的花园露台有一场宴会,请柬早在两周前就送过来了。 陆斯陶乘直达电梯到顶层,本打算低调进去,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陆逸舟。 对方看见她,有些惊讶:“斯陶?你怎么来了?”顿了一霎,他迎上去笑着说,“你也没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去接你一块过来了。” “不是你们总说我现在长大了,要多交交朋友么。”陆斯陶弯着眼睛,语气轻快,“所以我就来赴宴交朋友啦。” 陆逸舟也是开玩笑的语气:“这里饿狼太多,跟我一块吧。” “没关系,你好好玩,不用管我,我跟我哥一块就行。” 陆斯陶冲他身后的方向挥手笑了一下。 陆逸舟回头,见季宴和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微顿,冲对方轻点了一下头:“季总也在啊。” 季宴和没说话,只回以礼节性地颔首,站到陆斯陶身边。 如此,陆逸舟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斯陶跟季宴和落座在里侧比较安静的区域,垂丝海棠旁放着几张藤椅,适合坐着闲聊。 “想喝什么?”季宴和问她。 陆斯陶说:“香槟吧。” 季宴和瞥她一眼:“就你那个酒量。” “酒量是要练的。”她一本正经。 季宴和笑了声,抬眸一瞥,陆斯陶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一条手臂伸过来,放了杯饮料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手臂上的西装衣袖一眼就能看出是高定,更何况,他袖口衬衫的袖扣价值不菲。 绝不是服务生。 陆斯陶抬眸,看见一个挺拔俊朗的男人,她礼貌点头:“谢谢。” “不客气。”对方温和回。 季宴和哼笑一声,揶揄:“梁总倒是闲,在这cos服务生。” “我这叫亲力亲为。”梁骆白一挑眉,落座。 季宴和挑了下眉梢,示意自己面前为什么没有饮品端过来。 “你也是女孩子要我照顾?”梁骆白瞥他一眼,招手叫来服务生。 陆斯陶忽然想笑,压着唇角憋了回去。 季宴和伸手敲了下她额头:“你笑什么。” “你俩斗嘴,为什么是我遭殃?”陆斯陶不满。 梁骆白也笑了,看着她:“斯陶还记得我吗?” 脸不记得,但知道他是谁——梁骆白,季宴和发小,也是君际的现任总裁。 陆斯陶点头:“小时候见过你。香树堤的篮球场,你和我哥喜欢在那里打篮球,我记得旁边有家甜品店的芝士蛋糕很好吃,你们都请我吃过。” “你还记得啊。”梁骆白笑着,声音略沉,“都过去十几年了,现在香树堤那边也要重建了。” 季宴和看向陆斯陶,挑眉:“什么样的人最喜欢感慨时光追忆过去来着?” 陆斯陶一脸单纯:“上了年纪的人?” 季宴和:“没错。” 兄妹俩目光一致看向梁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