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月终于在第二天抽出了时间,她想要亲自去看看。 “夫人,您怎么来了。”小二大声嚷着。 声音大得低头算账的掌柜连忙合上账本跑过来。 掌柜挡在她面前问:“夫人,吃饭吗,我给您安排个好位置。” 舒长月笑说:“不吃,我来看看他们。” 掌柜突然变得慌张“这个这个,忙着呢,您看店里这么多人,要不您下午再来?” 舒长月环顾四周,店里人不多,大堂一半都没做完。 “这人不多吧 。” “多是外送的,夫人您不知道,生意好着呢。”掌柜的一直在赔笑。 这种态度让舒长月觉得很奇怪。 “没关系,我看一眼就走,又不打扰他们干活。” “真不行,后厨都不能让外人进的,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掌柜的张嘴就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我又不会偷师。”舒长月觉得很奇怪,但掌柜的再三劝阻,她就没往深处想,万一人家家里真有这个规矩呢。 “夫人,您吃饭吗?”掌柜问。 “不吃了,我先走了,等你们不忙了我再来。” “好嘞,您慢走。” 小二把她送到门外,他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万一下午她又来怎么办。” 掌柜想好了对策说:“是他们自己要走的,我赶他们了吗?” 小二摇头“没有没有,是他们自己要走的。” 被蒙在鼓里的舒长月还在开心自己给他们找了个好工作。 最近县衙清净的不行,告状的少了,矛盾纠纷也少了。 舒长月闲来无事就陪着徐素秋去巡街,她找到徐素秋的时候,徐素秋正坐在地上捂着腿叫。 她跑过去问:“这是怎么了,腿怎么了。” 徐素秋背对着撩开裤腿,腿上已经有了淤青。 “没注意撞门上了。” 舒长月帮她把裤腿弄下来“多大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能去撞上门。” 徐素秋嘟嘴“我跟您一样,您都嫁人了,我哪还小啊。” 舒长月不以为意,她的灵魂都24岁了跟这个未成年小孩是不一样的。 两人进门就看见了躺在软榻上的老四。 舒长月蒙圈了不是说在后厨吗,这么快就到医馆了? 软榻上的老四紧皱眉头,双眼紧闭,脸色发红,还在冒着汗。 徐素秋说:“老四怎么在这,她怎么了。” 大夫包完药说:“夫人,你们还真是有缘,上次他还是您送来的。” 舒长月问:“他怎么来你这的 ,他怎么了。” 大夫说:“他几个兄弟带来的,不是什么大病,受了风寒罢了。” 徐素秋又问:“他兄弟们呢。” 大夫端了碗药过来放在老四身边的凳子上“出去采药了,给不起医药费就帮我采药。” 大夫说:“这药,你们二位谁帮忙喂喂。” 徐素秋坐到软榻一头把他捞起来,让老四靠在他肩头。 “夫人,麻烦你了。” 老四嘴咬的紧,药水喂不进去,徐素秋就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嘴,一小勺的喂,喂完徐素秋力气都没了。 喝完药的老四还没醒,徐素秋还要忙着巡街,舒长月就一个人留下来照看着。 她有好多话想问,很想马上回到飘香楼问明情况,然而担心她走了这边出什么事。 徐素秋一样魂不守舍,走路不认真,一脚下去就听见了清脆的声音。 低头一看,是个小蹴鞠,捡起被她踩坏的小蹴鞠,莫名有些眼熟。 四处看了眼,就见左边巷子里有个男孩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蹴鞠。 她才意识到自己把人家的东西搞坏了。 捡起小蹴鞠朝男孩走去,她发现眼熟的还不止蹴鞠,还有这个小男孩。 这不就是那天和郭玉刚遇到的那个嘛,小男孩看见她来了转头就跑,徐素秋急忙跟上。 跟着小男孩弯弯绕绕跑了几圈,跑到了一处小木屋。 小男孩推开大门跑进去,徐素秋搭在门上喊:“小孩,怎么跑那么快。” 就这此时,门里走出来个穿着鲜艳的女人,女人将头发盘上,年纪看着20多岁,正是玉娘 ,那个小孩自然就是文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