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转头, 看向了李美英:“我对不对得起,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新华国,如果再嫁就对不起亡夫, 你是不是还想着复辟一下贞洁牌坊?”
之前的破四旧手段多强势,那些搞四旧的人结果是怎样的, 李美英才经历过,自然知道。
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脸上露出来慌张:“你别胡说, 我没这个意思!”
林秋月:“那你什么意思?”
李美英脸上忽然露出来伤心, 声音带着哀伤:“我只是心疼我儿子。他和你感情那么好,你说嫁就嫁了……”
林秋月懒得听她在那里说话,都是一些没用的话。
反正她和满满已经祭拜完了, 她把满满拉起来, 问她:“和爸爸说完话了吗?”
“说完了。”满满瞪着李美英,手紧紧牵着林秋月的手, 只要李美英敢做出来什么,她可能会立马冲上去。
林秋月点了点头, 拉着她往外走, 至于站在一旁的李美英和徐家的人, 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李美英愣了下,却没有想让她这么早就走:“你不能走!”
她几步走过来抓住了她另一只胳膊:“我们还没开始祭拜呢, 你走什么?今天是越川的忌日,你……”
李美英在林秋月耳边不停地说着,但林秋月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她眼睛愣愣地望着前方, 看着叶望州皱着眉,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眼里全是诧异。
“你说话啊!”李美英刚想用力甩林秋月的胳膊, 一只骨节分明又带着力量的手掌突然出现,攥住了李美英的手腕。
看似他的手指并没有用力,但李美英已经哎呦哎呦松开了握着的林秋月的手,快速往回抽自己的手。
“疼疼疼!松开我!”
叶望州冷冷看她一眼,甩开了她的手,“她是我媳妇,早就和你们徐家没关系了,你动什么手脚呢?”
然后他看向林秋月问她:“祭拜完了吗?”
林秋月点头:“我想回去。”
叶望州带着她和满满往回走,李美英还在那里跳脚,他回过头,眼里的狠厉威胁毫不遮掩。
李美英瞬间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嗓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等林秋月三人走后,李美英的丈夫才皱着眉开口:“以后别轻易招惹林秋月。”
“为什么?”李美英一脸愤愤不平:“她可是越川的媳妇。”
徐父:“但她现在是叶望州的媳妇。叶家,我们惹不起。”
李美英一下子想被扎扁了的气球,垂头丧气的,也不再说什么了。
*
林秋月发现了叶望州的情绪不太对,他的脸上没有一贯以来懒散的笑容,反而气压很低。
不过他的低气压并没有对着她和满满,而是好像在压抑他自己。
上了车,满满今天起得早,有些犯困,她在林秋月身上打瞌睡。
林秋月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很快在她怀里睡着了。
直到走到家车子停下来,林秋月也没有和叶望州说一句话,叶望州也没有说话。
抱着满满,林秋月没有办法开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满满,她身侧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叶望州朝她伸出手,声音有些低沉道:“把满满给我。”
林秋月没有和他客气,将满满放他手臂上。她抱了满满一路,手臂已经麻了,现在的她没办法抱着满满顺利回家。
叶望州抱着满满送进她房间里,林秋月给她盖好被子出来,叶望州刚准备出去,林秋月拉住了他的手。
“你今天怎么会来烈士陵园?”
叶望州转头,视线落在林秋月的脸上,扯了扯嘴角:“你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林秋月歪头:“我去祭拜徐越川,你也是去祭拜他?”
叶望州像是被气笑了:“你想我去祭拜他?”
林秋月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要不要祭拜是你的事情。”
“我去祭拜其他的烈士。”叶望州看着她沉默了两秒,还是没忍住说道。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下来,林秋月拉着叶望州胳膊的力气并不大,但叶望州也没有挣脱,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过了一会儿,林秋月忽然叹口气,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说,我也猜不出来。”
林秋月给他倒了杯水,叶望州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手捏着杯子露出青筋,他此时明显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徐越川。”
过了良久,叶望州开口,声音带着沙哑:“我嫉妒他,他死了,但是他在你心里依旧很重要!这段时间因为他,你的情绪一直不高,我心里都嫉妒得想……”
叶望州没再说他阴暗的心思,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可怖,他怕把黑暗的一面暴露给林秋月。
“我知道这样不好,我知道我替代不了他,但我控制不住我的想法。”
叶望州垂下了头,看起来颓丧又痛苦,是林秋月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在林秋月的印象里,叶望州一直都是自信昂扬、桀骜不驯的,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