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背着柴火终于走到了家里,累得满头大汗。
她家里很穷,住的是土房子,屋顶是用茅草搭起来的,满满没有住中间的房间,而是住在一旁的柴房里。
柴房一到下雨就会漏雨,只要不漏到柴火上,她爹娘就不会补,有时候半夜满满会被雨滴醒。
满满把柴火小心地放进柴房里,看着满满的柴火,她觉得自己真厉害。
不过也好累啊!
满满捡了片杨树叶给自己扇风。
夏天她唯一不喜欢的就是一干活就出汗,衣服都粘身上,很难受。
满满没有其他的衣服,她这一身要一直穿着,所以她都是晚上悄悄洗了,第二天就会干。
不过白天就不能洗了,因为洗了她就没衣服了。
满满张着小嘴吐着气坐在柴火堆上,想歇会儿再去喂鸡。
但没等她坐一会儿,屋外她娘尖利泼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二妮!二妮!死妮子你别偷懒,赶紧出来把鸡喂了!”
满满觉得自己好难啊,她看看自己的小手,小声地叹口气,动作却不慢地爬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应着:“我出来了,娘!”
如果她出来慢点,可能她娘就要进来揪她耳朵了,还会用脚踹她。
满满怕疼,所以养成了只要她爹娘一叫她,她能立马跑出来的本领。
就这她娘还不满意,巨大的手掌“啪”一声重重拍在满满背上,疼得她呲牙咧嘴,身子一个前扑,差点没趴到地上。
“死妮子,就知道偷懒!还赶紧去干活,让我看见你再偷懒,小心你的腿!”
满满赶紧跑着去干活,不敢吭声。这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她娘都会再打她一下,说她顶嘴。
满满喂完鸡,又去山上割猪草,这次她和邻居姐姐一起去的。
她和邻居姐姐的关系最好,邻居姐姐会教她怎么让爹娘少打她,有时候还会偷偷帮她。
邻居姐姐总喜欢看着山外面的方向,以前满满不明白,现在她懂了,姐姐也是被拐卖过来的,她也想逃出去。
进了山林之后,满满和邻居姐姐蹲在一起割猪草,一边割,满满一边四处看着。
“阿红姐,咱们这座山好大啊,都看不到头。”
阿红“嗯”一声,又叹口气:“是太大了。”
满满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再看看茫茫的一望无边际的大山,叹了口气。
她要想一个人走出大山,属实有点艰难啊。
而在此时,林秋月和林秋峻已经抵达了西南省会的机场。
不过林秋月梦里大山的位置不在省会,距离省会还很远,光坐车都得倒腾好几趟。
两人先坐上去山村所属市区的大巴。
大巴车里人很多,味道也很难闻,林秋月和林秋峻坐在最后面,林秋峻还会观察一下环境,林秋月满心都是要去找女儿,根本没心思看周围。
大巴车走了四个多小时,林秋月和林秋峻才到了阿坝市。
然后两人去找了林华的战友,他有个战友在这边的部队做军官。
其实打拐并不属于军队的职责范围,这是警察的职责,但遇到了这种事,军人也都是第一时间出手帮助的。
林秋月兄妹下了车就和林华战友派过来的战士接上了头。
战士个子不算特别高,大约170左右,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力量,军装都被肌肉撑得鼓了起来。
在没和他搭上话时,如果不是他穿着军装,并且举着一个写着林秋峻和林秋月名字的牌子,林秋月和林秋峻看到这样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远离。
因为这个战士的脸看着太凶了,根本不像军人,倒像是做什么不良事业的老大。
不过互相一打招呼,他就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的白牙,身上的凶性少了很多。
战士姓刘,叫刘城。
“咱们先去宾馆,我订好房间了,具体的事情等到房间里再说。”
刘城说话很干脆利落,也没有什么客套。
林秋月和林秋峻都十分感谢他的帮忙。
林秋月虽说很着急去救女儿,但她知道,没有严密的计划是救不出来女儿的。
到了宾馆,刘城拿着两人的单位介绍信给她们登记好才带她们进房间。
刚坐下,刘城就直接看向林秋月问:“你确定你女儿就在那个村子里吗?”
林秋月确定她梦里梦见的就是这个村子,可她没有实际证据,而且梦说出来别人不会信。
她只能摇头:“不确定。”
刘城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那我们第一次过去就不能明目张胆,必须先查清你女儿是不是在那里,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刘城没有问其他的,既然领导把他派出来干这件事,那他就要按照林秋月兄妹两人的意思来。
刘城就是本地人,他比谁都了解山里的那些村子。
愚昧无知又团结,一个村子做的是拐卖的事,那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互相包庇,你要带走人,那一村人都会出来阻拦,打死人也不会在乎,他们没有法律的概念。
林秋月和林秋峻自然没有刘城这个土著了解这边,所以两人听刘城的。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