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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故(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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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身影回转过来,面上冷冰冰的,闲人勿扰的架势抱臂,“不是说没事?”

这一下实在将人问住了。苍越孤鸣不知该怎样开口,神色间流露出少年感的惶惑和为难来,“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只是,我几次都走回来了。”

只听得一声轻喘般的短叹。

“我记得有人答应过我一个指导战邀约。择日不如撞日,如何?”

“但现在……”

“你不是说只是报恩吗?你处处留情的打法,才会让雪山银燕觉得有施恩之嫌。结果只是小孩子逞强话。”

“谁是小孩子!”苍越孤鸣乍然怒起,但他的气势消散得更快,“不,就,也不是那个……”

“来吧,小王子。”随云远的邀战,绫纱绕臂已然蓄势待发,重拾了久不再言的叫法,“你有权愤怒,也应该伤心。当年在女暴君的逼杀之下,悲急怒极的苍河星转,那样绚烂璀璨的星光,再一次,让我再一次得见那样美的星星。”

她话音方落绫光出袖,攻势凌厉而来。苍越孤鸣起刀凶悍,却是在天狼啸日之后紧接上贯地狼突,将随云远隐在地下水流之中的阵法全然击碎,气刃暴走四方。她运使凌波轻功闪避。根底不及,又失先手,唯有以绫缎缠滞其速,再图机会。但苍越孤鸣翻转之间突进近身,掌刃又至,力扫千钧,竟是虚空灭,狼王印。

随云远骇然而惊,铺展软纱硬是抗了半招,仓皇后撤,但即使只这半招,也将她打得气血上涌,口中含腥。她强咽下一口翻涌,“咳,你还真拿三部神功来打啊!”

“败你,何须轮回劫。”

“那我真是多谢你啊。”随云远恨恨而道。

“客气了。斩尽杀绝才是对敌手最大的敬意。是你轻敌了。”

刚开始时随云远都还计算着对战招式,用心分析皇世经天宝典的伤害特性,但很快就变成了纯粹掐架。苍越孤鸣始终收敛着半数功体,她也根本无谓切磋还是指导,只是全力强攻,似是要使完这一世气力。

彻底气空力尽之后,随云远向后直接躺倒草上,仰面望着辽阔高远的苗疆夜空,伸手似要抓住星辰,如喃喃自语,“星星真美啊。亿万的星光,亿万的运转。与这无尽的星河相比,地上的一切烦忧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苍越孤鸣与她并排坐在草地上,同样仰望星汉,“你一直很喜欢星星。因此去学的观星吗?”

“我曾经想要一颗星星。亿万星海之中,最耀眼璀璨的那一颗。我那时想,如果万千星图都能印映在我心中,那么这一颗明星,就如同永与我同在。”

“后来呢?”

“星图只是星图。心中预设的美好想象,与真实的星辰终究不是一回事。情之一字,原就是自欺欺人。”

苍越孤鸣沉默了一会儿,任由夜风猎猎,吹起裙摆如浪招展。

“不,云远,是孤王错了,真正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这个愚蠢的设局,不应该隐瞒你。孤王太自负,太自以为是,总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总觉得你会永远等——”

苍越孤鸣支撑在地上的掌指,忽然摸到一点粘稠的湿润,低头看去竟然是流淌一地的血浆。身侧安详躺下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崩解的肌肤,失去屏障,任由鲜血无声漫涌出来,在衣衫之下,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甚至还有进一步融化成一滩血水的趋势。

苍越孤鸣倒抽一口冷气,脑内嗡鸣作响,尖利到近于破音,“来人!”

所有府医绞尽脑汁,也只能做到勉强止血,却对越加衰弱下去的生息毫无办法。

“榕桂菲人呢?”

战战兢兢的侍者和府医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苗王的霉头。

“七日之前,菲已前往北苗研究此次的疫病。”凝重压抑的气氛之中,铁骕求衣率先半跪垂首,“报令兵已经派出,但北苗荒凉之地广袤,尚不知行医队伍现在哪一处……都是臣的罪过。”

苍越孤鸣的面上只一味的阴沉下去,不答,也不叫起。视线始终钉在病榻之上,右手越发地攥紧出鞘在外的唐刀,那刃上还有温热的鲜血痕迹。

紧随其后的风逍遥急道,“榕姑娘留下的备用药不是还有很多?总有一种可以拿来应急吧!”

凶兽噬人般的视线因此转挪到各位府医的脸上。他们立刻意识到再继续装死下去,可能会真的死。

“榕大夫留下了治疗心疾和哮症的药物。可、可是大祭司这是中毒啊!而且这种奇毒是慢性积累下来,突然爆发……”领头的一个越说声音越小下去,最后跪地磕头,“王上饶命!”

“在孤王的王庭之中下毒,好,好啊,好个墨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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