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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火(2 / 5)

逼之下,为存苗疆,具有决定性的铁军卫,能够袖手坐视内战多少日子呢。

各种看似关联却又寻不出关联的推测相互交织,乱成一团,没有头绪,随云远的思潮发散蔓延开去,不知不觉之间陷入重重封闭之中,竟然连撼天阙回头瞪了她一眼也浑然不觉。

直到慕容追逸重重在她肩膀上拍了一记,大声叫嚷,“出发了。你这丫头在发什么呆啊!”

随云远猛然一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似乎有什么关键的灵感闪念瞬间如游鱼般惊走,再难寻踪迹,她下意识地凭心而问,脱口而出,“出发?我要去苗疆国葬作甚?”

“省得这个孱弱的废物死在半路。”撼天阙冷哼一声。

“你别让他拉车不就行了。再说你这也不是个车啊,真当他是雪橇犬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还珠楼主一样瘫了。”

“嗯?”撼天阙威压视线如山临岳,压迫之感逾万钧之重,“你倒是很敢讲啊!”

随云远面色如常地走到撼天阙的椅子背后,若无其事地伸手示意,“请吧,我跟着后面。我不认识去苗王宫的路。”

“哼。说一套,做一套。”

国葬之上,旌旗俨然,众军哀戚,竞日孤鸣当众宣读悼词。不出意外的是他对颢穷孤鸣评价颇高,显示出务实而高超的政治手腕,意外的则是他留以防备撼天阙斩首行动的人选。

“是你!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一阵似哭似笑的仰天长啸之后,撼天阙紧紧盯着眼前抱刀而立的黥面死士。

“幸好还有你出手,否则孤王可就要魂归西天咯。”竞日孤鸣负手站在这个人身后,声调略有夸张地叹道。

“那把刀,你竟然还有脸拿着那把刀。在你背叛我之后。哼,今日就到此为止。过去的事情,我会一条一条向你讨回。我和你之间,还未结束!”撼天阙稳步走回骨椅,抬手示意苍越孤鸣,“走吧。”

“但你答应……”

“不是今日。想夺回王位,就得全听我的。”深入肩胛骨肉的铁链拖拽之间伤口崩裂,鲜血顺着肮脏不堪的衣料流淌下来,苍越孤鸣却站定原地纹丝不动,好似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嗯?”

“至少,让我向父王告别。”苍越孤鸣道,“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拜托你。”苍越孤鸣说着向撼天阙双膝而跪。

随云远反射一般地去看向周围人的反应,尤其是一直袖手旁观这场闹剧的铁军卫军长,铁骕求衣。但她从这张威严肃穆的面容之上,无法抓住任何一丝情绪的破绽,对方甚至坦然地对视过来,一副任君打量的态度,站定在王帐之侧,几乎像是一杆笔直挺立的锋锐长枪。

反倒是竞日孤鸣微微挑眉,露出一丝不知真假的讶异来。

随云远将目光撇到了一边,和这个八百个心眼的智者打机锋,只会让对方获得更多情报而已。

苍越孤鸣拖拽着负载沉重而吱呀作响的骨椅,一步一顿来到颢穷孤鸣的棺椁之前。

“父王,是孩儿无能,让你枉死,还被夺去王权,无法亲手为你下葬。是孩儿,对不起你。”

国葬之上的目光都聚焦到苍狼王子的身上,随云远却有点无所事事地仰面望向万里无云的湛蓝碧空。

“孩儿在此向你发誓,必会夺回王权,手刃仇人,兴盛苗疆,完成你的遗愿。”

过分浓烈的阳光洒在面上,令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如同那两位苗疆皇子身上所爆发出的浓烈感情冲动一样,都使她莫名有种厌倦之感,明明理智给出了最恰当礼貌的表现方式,但是躯壳似乎懒惰得连照做都欠奉,心底只有一片不合时宜的漠然。

“父王……”苍越孤鸣的额头重重磕上棺椁的边沿。

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随云远想着。

然而突然之间,异变陡生!楠木国棺被苍越孤鸣一掌劈作齑粉,连同遗体碎片飞溅四方!

“什——”

“孩儿宁愿背负不孝之罪,也绝不让你接受仇人的侮辱!在未能夺回王位,报仇雪恨之前,我无颜见父王之灵。若无法达成目标,苍狼今生就是一个死人!”

回到龙虎山的随云远,异常沉默。但苍狼等人都各怀心事,她又一贯存在感稀薄,却也似乎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去看了一趟死人,倒是你把魂儿丢了?”撼天阙冷冷嗤笑道,“觉得可惜吗?要是这个废物自己登高一呼,也说不定当场就报了仇了。”

苍越孤鸣闻言,猛然抬头看向撼天阙,眼中一片不可置信之色。

随云远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理论上,苗疆军民可以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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