馁,依然凑上前来,仿佛向雨音霜卖艺一般,将一把长刀耍得虎虎生风。 “老婆你让开啊。你不知道啦,我刚才收到最新的消息,苗王和那个狼主都战死了。其他的人都以为这个臭小子也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北竞王可以做王。听说他就要登基了。” “这与你杀人有什么关系?”雨音霜问道。 随云远站在一边,任由苍狼王子又想要挣扎着起身的动作。他数度想要用手肘支撑上身,却又摔了回去,包扎过的伤口洇出血色,身上脸上又重新渗满了冷汗与污血。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放弃。 “北竞王,哈哈。大家都知道,北竞王是病猫一个,那个痨病鬼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现在除了我们之外,没人知道这个臭小子还活着。今天杀他,明天杀北竞王,嘿嘿,我就是苗王啰。” “刀给我。”雨音霜向奉天伸手道。 “哦,老婆你是要替我动手哟?”奉天有点开心地将刀柄交付。 雨音霜长刀在手,信手挽了个剑花一试手感,然后刀锋指向一边,“去那边,面壁站着,我没叫你,你就不准动。” “噢。”奉天一拍脑门,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却乖乖按照指令面壁而站。 雨音霜直接将长刀扔在地上。 而风间始终于发现了苍狼的动作。 “啊,你还不能起来啊。”风间始试图再次使苍狼躺下。 “闪开!”借由推开风间始的一点猛力爆发,苍狼勉强翻过身来,俯身侧坐着大口喘息。 “我辛苦救你,不是要让你害死你自己。”雨音霜说道。 “别阻挡我,父王和王叔怎有可能会死。我要回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四处散布这种不实的谣言。”苍狼紧紧抓着胸口的布料,说得又快又急,仿佛不这样做,下一口气便喘不上来。 “攻击你的人,自称是北竞王的使者。现在要继承苗王的人,也是北竞王。这中间你就没任何的怀疑吗?”雨音霜进一步劝阻道。 “不可能。祖王叔为人谦和,对我亦是万分的爱护。我受到袭击,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我要回去,我要将事情弄清楚。” 雨音霜与风间始联手,却也无法再压制住苍狼的激烈对抗。她看向静立在侧的随云远,“你愣着作甚么,还不快来帮忙啊!”” 随云远上前,却反而拦了一把雨音霜,“疏不间亲[ 疏不间亲:关系疏远者不参与关系亲近者的事,关系疏远的人不能离间关系亲近的人。出自《管子·五辅》]。总要他亲眼所见,才能死心。” “我是王储。苗疆,就是我的责任!”苍狼趁此时脱出桎梏,长袖翻转在握,拼力端持着王族仪态,却仍不免身形摇晃,脚步踉跄。 随云远在他的身后发出一声轻短的嗤笑。 “你!” “抱歉,请让我和你们一起走一趟吧。”随云远的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敷衍风间始的礼节。 “跟上吧。我们的任务,是要确认他无事。”雨音霜说道。 苍狼身负重伤,虽然急于赶回军营否定噩耗,但是仍然走走停停,不时就要扶着树干喘息。 然而即便他走得并不快,随云远则更为悠闲地落后一段。她停停走走,还有心在路上林间留意鸟雀,摘取药草。 “你到底是来做啥的!”风间始忍不住斥道。 随云远的神色却忽然一凛,作势拦住二人。 “别说话。别靠近。落单的小王子才能引来鲨鱼啊。” 说话间,女暴君领着一支队伍十数人,出现在了苍狼的眼前,“苍狼王子,你怎会在这儿啊?” “女暴君,九脉峰的战况如何?父王与千雪王叔他们人在哪里?”苍狼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什么都不知吗?” “我被人偷袭之后就负伤昏迷,方才才转醒。” “王上真担心你,派我来找你。”女暴君说话之间,手中女刑已然暗里蓄势待发。 “父王果然无事,太好了。快带我回去见父王。” “不是回去见他,而是下去见他啊!”女暴君话音未落,一记杀招已向未曾防范的苍狼袭来! 刹那间一记水箭自林间突迸,击碎此招之后,疾速不减仍向女暴君杀去。后者连忙侧身闪避,柳眉倒竖,女刑上手,“嗯?是谁!给我出来!” “女暴君,你想做什么?” 突进而出的雨音霜与风间始两人分别戒备,拦阻在苍狼之前,厉声高喝,“你难道真的看不出她要杀你!” “什么!祖王叔……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