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 其实李从思是这个意思,在他看来离别是注定的,又何必浪费心神沉浸在这没用的伤感之中呢,既不能让她回去再见亲人,又拖累了整队人的行程 他十三岁就离家去了军中,王府对他来说就是个住的地方,他也从没有什么离别思家之绪。 看这娇公主哭的伤心,李从思的心难得动摇一次 她才十五岁,长居深宫之中,受尽宠爱,乍然离开亲人身边,难以割舍也是正常,不像他已经习惯了。 这种感情是他没有的,可不代表别人就不能拥有,是他话说的过了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李从思软下话语 他从身侧取来一物递到永宁眼前 “这个送你做赔礼,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永宁本想说不稀罕,可听到是他母亲之物,这话便出不了口。 嫁给他,她自然是了解西平王府的情况,他的母亲是西平王第二任妻子,这应该是她留下的遗物。 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永宁不能收,正要措辞婉拒,李从思却拉起她的手,硬塞了过来 “你别生气了,也别哭了,你想歇多久都可以。”,他留下一句就走了 只是…… 这是匕首呀!对她也无用! 永宁看了眼匕首,又抬头泪眼朦胧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 谁家送女子赔礼是送这凶器的! 她倒觉得更像是威胁了,永宁抽噎了一下 素心脸红红的,只觉得驸马真帅气,她在一旁说道:“公主,驸马不仅长的好,这品性也好。” 敢做敢当,面对公主既能挺直腰杆,也低得下头认错 永宁:“不许说他好话。” 他刚刚骂她丑,她还记着呢,她的人怎么能说他长得好 素心和夏妈妈相视而笑,看来这事算是过去了 之后的路程中,永宁虽然也想家偶尔掉泪,倒是没有整日啼哭不止,也没有再耽搁送嫁队伍的行程。 一连走了二十多日,进北地前一晚他们宿在了会州城外的驿馆里,明日开始他们就正式踏上北地了。 驿馆经过素心她们的重新布置,虽然比不上宫中舒适,可对于连日奔波的永宁来说已经足够了。 宫女刚帮她通完发,她捂嘴打了个哈欠,正想要去躺下,素心匆匆从外面走来,欲言又止,手上拿着一封书信 “公主,有人要见您。” 永宁抬头看向窗外,这个时候! 而且会州她也不认识什么人 她带着一丝狐疑打开信封 是他! 素心:“公主,真的不用我陪您进去吗?” 她还是有点担心,那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她不应该告诉公主的 永宁紧了紧披风,接过素心手上的琉璃灯:“不用,你就在外面帮我看着,这又不远,有事我会叫你的。” 永宁心中愧对于他,有些话她不想素心听见 天色昏暗,寒露深重,永宁独自走在路上还是有点害怕,她不敢回头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的房中烛火明亮,永宁定了定心,她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表兄” 窗口站着一人,温文尔雅风姿绰约,见永宁来了,转身对她一笑 “表妹” 来人正是温如暻 永宁和他相对而坐:“表兄怎么会在这里?” 自他们婚事不了了之后,长公主就把温如暻打发出了汴京,可能也是怕北地来人徒惹非议。 “我说我专门来此等你的,你信吗?”温如暻言语轻柔,眼中情意绵绵 永宁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以掩饰尴尬 “我不信表妹对我会毫无情意,果然,你还是来了。” 闻听此话,永宁被呛的咳起来 “怎么还是这么粗心。” 温如暻语气轻柔宠溺,要起身帮她拍背,永宁赤红着脸拒绝了 可不敢,越来越说不清了 等永宁缓过来,抬头看到的就是温如暻似水目光,永宁偏过视线,狠了狠心说道:“多谢表兄来为我送行,这份心意我领了。” 温如暻说道:“表妹是听了我和二表妹的流言怨恨我吧!此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入宫跟皇上和太后解释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让表妹嫁到北地,我再想入宫的时候被我母亲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