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姜月之回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些圆润的石子。 她先将带回来的石头清洗到清洗石子的水是清澈后,将石子铺在水缸底下,随后又拿出,芭蕉叶包裹的青苔,将青苔小心翼翼的贴壁。 青苔一半被浸入水中,另一半则是暴露在空气中。 弄好这一切时,迟非晚也从伙房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傍晚回来就已经炖下的药。 姜月之轻了轻嗓,说道:“迟非晚,明天去大沅吧。” 迟非晚将碗端到桌上,双手也因为碗太烫,从而捏住耳垂。 “高粱粒不是还没分发下去吗?”迟非晚善解人意的说道,“这样对你来说会不会太赶,要不我自己去?” “狗尾巴草现在还没长好,现在不能种高粱,晚一点发种子还能避免他们提前种下。你这样喝,药效会不会不太好?更何况我也想去看看别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 见迟非晚没有回应,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朝迟非晚走了过去。 之后坐到迟非晚的旁边,她一只手撑着脸,眨着眼睛:“晚兄,拜托拜托,我知道想看看你口中的大沅,我想让姜国变好。”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那天说的大沅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国都,你住了这么久的姜国,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希望能带着大家变得富裕。”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迟非晚打断,“二娘,你希望姜国能够成为第二个大沅,是吗?” “不是希望!我一定能。”说这话的姜月之不再像之前漫不经心的坐在石凳上,她挺直了腰板,认真并郑重的说道,“而且姜国不是成为第二个大沅,姜国会在我的带领下成为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说到这时,她不再向前面嬉皮笑脸,她将迟非晚面前的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喝药吧,明天一早,我叫你。” 说毕,她离开院子回到自己房内,唯独迟非晚留在院子。 “砰——”的一声,她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她就有一点后悔,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跟迟非晚说话。 待在这个身体里面越久,她脑子里的记忆和原主的越来越重合,有时会忍不住发脾气,这明明并为她所愿。 有时候甚至总感觉自己像换了一个人,而她的厨艺也在退步。 今晚的鱼汤便是一个例子,这鱼汤的味道还不如带迟非晚回姜国第二日为他所做的米汤。 虽然好像看起来,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但实际上她真的觉得自己变了很多。 其实,她应该在最近每天都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控制那个想要发脾气的自己时,就应该要注意到了。 每天需要花费的时间经历越来越多,越来越困难,今天晚上和迟非晚的对话就像是一个开端,一个爆发点。 她不是没看到迟非晚眼里的震惊,但还是忍不住用不容质疑,以发号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甚至在他开口反驳时,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在院外的迟非晚,死死的盯着姜月之紧闭的房门,半晌之后才将药喝完。 将碗拿去洗干净后,他没有直接回到房内,而是走到水缸面前往里面去看了看那一百多条小鱼。 片刻之后,而缸里面的青苔好像比之前的更绿了。 姜月之昨夜很晚才睡,偏偏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洗漱完后,正纠结要不要叫迟非晚起来。 就在她来回徘徊时,迟非晚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二娘?!” 此时的姜月之站在他门口,姜月之有些尴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非晚兄,早啊。” “这个时间点应该没起晚,我怕是再晚一些二娘就要敲门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平日里,姜月之身为一个声控挺喜欢迟非晚的声音的,但这次却因这话,羞红了脸,一时间没有回答。 “不逗你了,二娘,我们走吧。”迟非晚背上放在房门旁边的柴根篮,边下楼梯边说道。 两人出门前,姜月之用荷叶包裹住一条鱼,带着那条鱼,照例去找了陈姨,恰好碰到准备出门的陈姨。 在前往陈姨家的路上两人统一口供,准备去迟非晚那个坍塌的房屋拿回他的重要物件。 于是就有了姜月之上前,对陈姨说道:“陈姨,我们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下我田里的狗尾巴草,我要和迟非晚去他坍塌的房屋里拿回一些重要物件。” “怎么拿了一条鱼给我?!”陈姨推脱的拒绝了迟非晚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