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 “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要在腰间围我的浴巾吗?” 虽然说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条浴巾是方浅用来洗澡的,冷不防看到被鱼、而且还是一条雄鱼围在腰上,尤其这条雄鱼上半身还□□,看得她耳朵都要红起来了。 “因为我看到人类都会穿裤子,我上网搜了一下如果没有裤子穿该怎么办,就看到有人说可以用浴巾包起来。”喻文州垂下眼,“是我做错了吗?那我把它解下来……” 方浅的眼睛瞬间睁大,她急忙伸出手:“别——!” 喻文州的手停在浴巾打结的部分,只差一秒,他就真的要全身上下啥也没有了。 见自己及时阻止了他,方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抱歉,是我忘记给你买衣服了。”方浅不由地扶额,“你先围着吧。” 怪她,都养了一条人鱼,却没想到要给人鱼买些衣服。不过,她之前也没想到,人鱼的尾巴会变成腿啊! 不过,既然人鱼已经从人身鱼尾变成了人身人腿,那么很多东西都要变一下了。 比如—— 今天晚上他睡哪里。 其实此前在喻文州还是人鱼形态,且睡在浴缸里的时候,方浅就已经意识到,那个浴缸对他而言实在太小了,但他有尾巴,离不开水,哪怕再小也得硬着头皮住下去。所幸喻文州虽然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但是对生活条件要求并不高,即便住在浴缸里,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但是现在他已经从人鱼形态变成了人类形态,再让他睡在那个小小的浴缸中,方浅都有些于心不忍。 对于这个问题,喻文州有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和浅浅睡在一起吗?” “……啊?” “我想和浅浅睡在一起。”他说。 “不行!”方浅想也没想地拒绝。 喻文州表情很淡定,没有一丝被拒绝的难过,而是很认真地反问:“为什么?” 方浅哑然。这……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男的,而她是女的呀! 但她又害怕喻文州继续问为什么男的和女的不能一起睡,所以只好用一句古话应付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我在网上看到过。”喻文州陷入沉思,“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能直接接触、言谈或授受物件。” “对,就是这样!”方浅用力点头,试图借此让他打消念头。 然而喻文州又道:“但是,我不是人类啊。” “……诶?” “男人和女人……我不是男人,我是一条雄性的人鱼。”对自己的性别非常清楚的人鱼如是说。 方浅无言以对。 “所以,雄鱼和女人也不能睡在一起吗?”他问。 方浅看着他那张过分犯规的脸,又捕捉到他眼底暗藏的期待,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是鱼他是鱼他是鱼他是鱼…… 她不断地催眠自己,最后好似终于被说服,咬着牙艰难地道:“可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喻文州的眉眼舒展开来,他微微弯起眼,眸中漾开一缕柔光,仿若夜风拂过的海面,荡起层层涟漪,他唇角轻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那是最纯粹的欢愉。 “太好了。” …… 那一晚,方浅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天边有一轮皎洁的满月,她乘着小船,驶向深不见底的远方。忽然,一道浪拍在她的船上,她用力地扒住船,可还是没能抵抗住海浪的侵袭,她挣扎着沉入了海底。她想要回到水面上,于是奋力地游着、游着,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她的脚踝,将她不断地向下拉扯。她越是用力挣扎,那样东西便缠绕得越紧。 它正在向上攀升,从脚踝一直缠绕到大腿,再到胸口。她逐渐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淹死在海里时,方浅猛地睁开眼。 是梦。 她动了动手指,摸到了身下的床单,没错,她在自己的房间里。 可是……为什么,快要喘不过气了…… 方浅艰难地抬起被禁锢得不那么厉害的右手,按下了床边灯的开关。 一室明亮。 她看清自己为什么喘不过气了。 因为,她的身上,正被一条巨大的尾巴缠绕着。 而尾巴的主人…… “浅浅?天亮了吗?” “不,天没有亮。”方浅一脸麻木,“可是如果你再用力点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