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翌日清晨,姜亦欢因为林清秋不在家小赖了一下床,比平时稍晚到了教室,走到位置上却发现身后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暖色的晨光撒在了那趴着的人影上,易肆右臂弯作枕,左手随意的搭在桌沿。 姜亦欢有些意外,放下书包,从抽屉里摸出钱,放到易肆的桌上。 时间正好跳到6:30,铃声在教学楼里传开,易肆这次没带耳塞,轻而易举地被吵醒了,他皱眉,狐狸眼微眯,缓了一会,才睁开眼,将视线聚焦在姜亦欢身上。 姜亦欢指了指桌边的钱,“昨天晚上谢谢你。” “嗯…”易肆懒懒地应了声,把钱收回口袋,在口袋里摸了摸,刚摸到方方正正的烟盒,啧了声。 见他收了钱,姜亦欢就转过了身,从抽屉里抽出一本英语书,她听见了板凳被拉开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转头去看,班里只有她了。 鬼使神差地姜亦欢拿起了水杯跟着走了出去,班外的热风一吹,姜亦欢倏忽停了下来,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走廊里已经有了步履匆匆的同学,有的在和同行人嬉戏打闹,有的正有滋有味地吃着手里的煎饼果子,还有的挂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往教室走。 易肆找了个监控死角,掏出烟盒,点了只烟,吸了一口,尼古丁过肺,好像能带走胸口的积郁。 “易肆。” 姜亦欢站到易肆的面前,轻轻开口,她意外自己的行为,易肆也是。 易肆夹着烟的手背到身后,垂眸,不解地看着姜亦欢。 “早自习快开始了,你抽不完这支烟的。” “所以?” “掐了,回去上早自习。” 姜亦欢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她多管闲事干什么,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许瑶让你管我?” “嗯…”见有台阶下,姜亦欢才掩去了尴尬的神色。 易肆失笑,已经很久没有人管过他了,听到这个词真是很陌生,他将烟捻灭在台阶上,连带着昨天晚上争吵的烦闷。 “行。” 两人踩着铃回到了教室,易肆却没直接回位置,而是走向卫生角拿了个扫帚和簸箕,向许瑶示意。 “老师,早餐泼了,我去扫一下。” 许瑶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到了坐着的同学身上。“几点了?6:40了还不站起来?” 姜亦欢拿起自己的英语书,林初也跟着站了起来,朝姜亦欢挤眉弄眼。 “欢欢,你干啥去了?不会和肆爷有情况吧?” “没,上了个厕所。”姜亦欢无语地回答道。 “什么情况?班长,你要是把肆爷拿下了,我叫你爹。”沈遗凑过来。 “…”姜亦欢更无语了,干脆不回答。 “啊!”沈遗突然一声惨叫,刚想骂人,看到旁边的许瑶蔫了。 “聊什么!早读给你聊天的?” “不不不,我马上读。”沈遗连忙捞起英语书,假模假样地读了起来。 易肆打扫好回来,就见沈遗对他挤眉弄眼,问道:“有事?” 沈遗刚想开口,便察觉到许瑶的眼刀,连忙举起手,隔绝视线。 ………… 早读课下课,沈遗却不想问了,因为实在太困了,英语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沈遗就和大部队一起趴在课桌上补眠了。 许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个趴着的闭着眼的脑袋,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只好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支粉笔,写上“晚自习上课前搬好书。” 许瑶走后,易肆起身走到林初的姜亦欢那一排,把水杯轻轻放在了姜亦欢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