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这样做,她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她只是棋子的身份。若是邹天睿能因此逃出去,他也许会看在棋子的份上,来救她出去。 她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一夜自是无眠。 第二天,许如尘被锁链惊醒。 她此时才发现,竟是在邹天睿的怀中睡着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挨不住困意睡了,只是…… 邹天睿皱了下眉头,许如尘发现他右臂僵直,好像就是她刚才头枕的位置。 许如尘抱歉:“睿王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却笑了,活动了下手臂,看了眼她发青的眼窝,问:“昨晚没睡好?” 许如尘沉默一会儿,点点头。 这时,那开门的人已经进来,让他们赶紧起来,跟着他出去。 许如尘赶紧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人又往地上倒去,幸亏被旁边的邹天睿眼疾手快的扶住。 “小心!”他责怪的语气。 许如尘扶着邹天睿站好,听到了他的闷哼声,她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发现那个地方已经开始化脓,鼻息间似乎能闻到伤口的腥臭味。 许如尘眉眼一急:“是不是被我枕着了?” 邹天睿无所谓的摇摇头:“和你无关。他们只是给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没有上药。” 二人走出牢房,被带到了一间干净的偏室。 一路上,阳光明媚,在地牢里关的久了,见着光亮,令许如尘深吸一口气儿。 她见邹天睿的面色好了许多,问:“王爷,您……还回来吗?”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水眸状似无意的和他的黑目相对,却见他凑过来询问:“尘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她摇摇头。 他若是说不回来,她还能怎样?难不成杀了他? 她许如尘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眼神暗了暗,许如尘望向别处。 木门被打开,面具宫主进来。 邹天睿坐在椅子上,后背靠着椅背,浑身很没有力气的样子。 “宫主,怎么?什么时候带本王出去?” 面具下的黑目眯了眯,忽的,就听见了那沙哑的笑声:“睿王爷,经过本宫主思索再三,决定不让你去了。” “哦?”邹天睿好似并不意外,他仅是稍微诧异了一下,就笑问:“那器书被本王放在王府,自己可不会长腿跑过来。” 面具宫主的目光忽然落在许如尘身上:“比起让她做人质来,还不如王爷亲自做得好。毕竟,你那些王府的侍卫肯定不会把王爷您的性命弃之于不顾的。” 这面具宫主的意思很显然,他怕邹天睿舍弃许如尘跑了,毕竟邹天睿对许如尘的感情不见得有多深。 许如尘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邹天睿没有机会丢下她不管,难过她终究对他没有分量,因为连一个外人都看了出来。没有人愿意去赌。 “尘儿,本王怕是要对你委以重任了。”邹天睿朝她招招手。 许如尘乖巧的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他:“睿王爷,您吩咐。” “你前去拿器书,本王无法陪你前去,只怕府中侍卫会对你多加阻拦,但你不用担心,你不是有本王的玉佩吗?只要拿着那枚玉佩,你就可以畅通无阻。” 许如尘一脸惊讶,她没想到邹天睿给她的那枚小小的玉佩有这么大的作用,她忍不住叫了声:“王爷……” “它,如本王亲临。” 指了指许如尘手中的玉佩,邹天睿戒备的看了眼后面的宫主,许如尘赶紧收起来。 许如尘垂下眼皮,五指一收,把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他为何舍得把这么重要的玉佩交到她手中? 他……究竟对她是什么意思? 没时间思考这些,就听见宫主吩咐人把她带走。 许如尘转身对宫主道:“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有些话……想和王爷说说。” 面具人诧异,随后道:“也不怕你耍花招。”最终点头应允下来。 “王爷,这个……是您给我吃的吗?”摊开手掌,把药丸放在邹天睿眼前。 邹天睿挑眉,“本王听闻你被打的消息,连夜便去了相府,见你生病发烧,便给你喂了这颗药丸,只可惜啊,你太调皮了,竟然把这么金贵的风寒药给吐了出来,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颗。所幸本王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