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珠捻起一块,咬了一口,随后称赞了一番。 纳兰觅忽然把糕点往许如尘的方向推了推:“如凤,你也尝尝。” 许如尘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瞥了眼邹珠,见她没有阻止,她捻起糕点递到唇边,把面纱掀起来一块,低头慢慢吃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纳兰觅问。 许如尘点点头,回:“好吃。” “若是喜欢,本宫让御厨多做点,你们走的时候带上一些。”纳兰觅和煦一笑,就吩咐宫女去御膳房传话。 许如尘忙道谢。 邹珠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皮。 纳兰觅执着许如尘的手,道:“如凤不仅是我们邹国第一美人,就连这手啊都肌肤赛雪,尖如葱根,还真是纤纤玉指。” 许如尘手心冒汗,想把手收回来,可惜被纳兰觅抓住。 她抬起眼睫,紧盯着纳兰觅,见她淡笑不语,她唤了声“皇后娘娘”。 “如凤,你对我家宏儿怎么看?”纳兰觅笑靥如花,但笑意未达眼底。 许如尘踌躇片刻,并不敢多言,只能看向邹珠。 邹珠神色冷下来,“姐姐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妹妹这心里颇是憋屈。” “哦,此话怎讲?”纳兰觅皱了眉头。 “如凤这次被人刺杀乃是和东宫有关。”邹珠毫不客气,直接说了出来。 纳兰觅眯了眯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宏儿爱如凤还来不及呢,怎会派刺客来刺杀如凤?妹妹,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邹珠哼道:“妹妹只说与东宫有关,但未必就是太子。而是您的好侄女——纳兰容!” “蓉儿?这怎么可能?”纳兰觅直接不承认,“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蓉儿不会做这等糊涂事!” 邹珠从袖口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桌子上:“这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姐姐,您还想怎么说?” 纳兰觅知道纳兰蓉的性子,而且她也因为宏儿要纳侧妃一事多次来她这里闹腾,现下被人告了个现行,她脸上并不光彩,当即道:“蓉儿性子太过骄纵,她本意应该不是去杀人,这其中肯定是误会了。” “姐姐,你也不用帮着太子妃说话了。我们家如凤是不会嫁入东宫的。”邹珠说的斩钉截铁。 令纳兰觅脸上顿时无光。 “妹妹,本宫希望你重新考虑一下,这毕竟关系到你家如凤的未来。论这世间有多少女子想嫁给宏儿为妃,宏儿能看上如凤,也是她的福气。”纳兰觅语气重下来,暗示邹珠别不知好歹。虽然她有皇上宠着,但早晚皇上有驾崩的时候,到时候宏儿继了皇位,她一个过气的长公主还能依靠谁。 邹珠爱女心切,一想到要把女儿羊入虎口,成为宫斗下的牺牲品,她冒着得罪当今皇后的风险,又一次把话说死。 “如凤配不上当今的太子爷,还请皇后娘娘莫劝了。”邹珠说完,站起来,打算走人。 却被纳兰觅再次留住。见来硬的不行,纳兰觅就软下语气来:“妹妹,喝完这盏茶再走吧,别浪费了姐姐的一片心意。既然如凤不愿意嫁过来,本宫也尊重她的意见。” 邹珠瞥了眼纳兰觅,然后坐下来,低头喝茶,不再废话。 许如尘安静的陪在旁边,却被一个端茶的宫女不小心洒了一裙摆的水,她人赶紧站起来,那小宫女跪在地上求饶。 纳兰觅当即发作,把小宫女拉下去吃板子了。 邹珠倒是瞥了眼,不以为然,继续吃茶。 纳兰觅眯了眯眼,吩咐嬷嬷带着许如尘下去换身衣服。 许如尘依言,跟着嬷嬷出去了。 她被两名宫女伺候着,在屏风后换衣服,当宫女要摘下她的面纱时,被她拒绝了。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出声的却是当今皇后纳兰觅:“小姑娘,许如凤去哪了?” 许如尘满目慌乱,看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求皇后娘娘饶命,小女不是有意欺瞒的,完全是奉了长公主的命,求娘娘开恩……” 那小宫女吃板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刚才被嬷嬷领着从那宫女身旁经过,那宫女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最后被两个太监草席一裹给抬走了。 纳兰觅挑挑眉,刚才是故意让嬷嬷带着她去看了看那挨板子的宫女,不过是想给眼前的冒牌货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么快就奏效了。 “你对本宫实话实说,本宫就放你一马。你是什么人?”纳兰觅坐在华贵的木椅上,呷口茶问。 “小女是许相爷的三女儿,应了大娘的要求,替姐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