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以待,但如今她对我已是真心。 你呢,在火烧曲江池的那晚,救下了我。在沙漠遇到匪徒后又送我先行逃离。哪一件不是情真意切。 司川,你总是言不由衷,也不敢以真心示人。 如果,当初你如果直接对我说“纸鸢,我需要你救我一命。”你又怎知,我不会救你呢?” 纸鸢转过头来,看着司川,明亮的双眼里已泪光闪闪。 司川鼻子渐酸,眼前模糊,他干涸的心内正下起一场暴雨,暴雨过后,草木丰盈,他终于等来了只属于他的偏爱。 他双手紧紧环抱住了纸鸢,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姑娘彻底融进了自己的骨血里,再不能分开。 纸鸢依偎在司川的肩头,拍着他的背。 “司川,你已经救了我很多次,如今也该轮到我救你了。” 落在发间的轻轻一吻代替了他的回答。 纸鸢知道,他在说“好。” *** 司川休息了一番,已是夜幕之时。荒野之上,萧条空旷,实在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纸鸢看着司川的伤势,有些心急道:“你身上的伤还很严重,必须要找个地方救治。小黑,你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小黑鸟得了纸鸢的命令,兴奋的振着翅膀飞去巡查了。 司川静坐着,忽然想起:“纸鸢,你回去找我的时候,看见呼了吗?” 昨晚,他被刺杀之时已是后夜。下人们多半已经睡了,不知道他死在刀下后,十单有没有放过呼。 纸鸢摇摇头,“没有,连我的那群小家伙都没看到,我怀疑是不是被他们抓走了。” 司川沉声道:“没发现,那便还好。有可能呼带着他们逃走了。” 司川看着纸鸢沉闷的摸样,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宠物,安慰道:“呼虽然不会说话,可脑子很是灵光,遇到了事情知道躲。如果他还活着,你的宠物们定然也会活着。” 纸鸢闷声回道:“好。” 不一会,小黑鸟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它在高空悬飞着,看到山野之后有炊烟升起,说明那里有人居。 纸鸢便搀扶着司川,缓缓向前走去。果然越过了山丘,看见山坳之中有一处农居。 两人走了过去,小院里出来一个农妇,看着浑身是伤的陌生人,起初还有些警觉。后来交流之中,农妇听到纸鸢讲着大元话并且得知他们是从长安城来的,顿时亲近了起来。 如今,卑斯新上任的国王反对卑斯人和外族通婚。农妇是大元人,他的丈夫是卑斯人。她丈夫不愿抛弃她,两人便逃到了卑斯的边境之地,度日谋生。 农妇迎着他们,热心的说道:“我家的出去打猎了,家里还剩些治外伤的草药,我先拿给你们。等明早,我让我家的再出去采。” 纸鸢连连道谢。农家小院内,西侧的小房子腾给两人来住。 简陋的小屋内,窗沿上点着油灯。司川赤着身坐在床榻上,纸鸢弯着腰,手里端着捣好的草药,要给司川擦上,“估计会有些疼。” 司川侧了侧身子,方便纸鸢上药,说道:“没关系。” 纸鸢将草药敷在伤处,随着她指尖一落,健壮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后背渗出。 看这样子,司川怕是疼极了,纸鸢下手更轻缓了些。纸鸢小心地将草药敷好,再包扎完毕,已是深夜了。 纸鸢走到一旁去洗手,司川也没有休息,而是找了一节燃烧过的木枝,用着碳灰在白布上写着什么。 纸鸢没有去打扰,她知道司川有自己的计划。 司川写完,将布包好,忽然望向纸鸢,问道:“纸鸢,当初,当初王纯正给你的那个小人偶,还在不在?” “什么人偶?” “就是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他送给你的礼物。” 纸鸢反应过来,翻起了自己的包裹。昨晚她救了司川后,怕坏人再赶回来,当晚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带着司川离开了。她翻翻找找,果然在角落里找出一个木刻的小人偶。 “喏,给你。” 司川接了过来,摸索着手中的小木偶。不自然咳了一声,解释道:“因为我这封信是写给他的,怕他会怀疑信的真伪,便想着用这人偶做个信物,没有其他的意图。” 纸鸢看着向自己解释的司川,笑了笑,“好,我明白。” 说了两句,纸鸢打起了哈欠。 司川问道:“是不是困了。那你早些睡吧。” 说完就要起身,让床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