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初晴,昆玉楼外人山人海,外场挤满看热闹的百姓。 “这昆玉楼修得真好!” 人群中说的最多的话。 林瑾之穿过人群,云深跟在身后:“公子,一日过去了,那些贼匪还是没有抓到。” “才一日,哪有这么快,慢慢等着。”林瑾之手中的折扇轻敲在云深头上。 云深东张西顾,“今日真热闹,黎先生和余大人的车马能过来吗?” 林瑾之笑着说:“想必是过不来!最近建安还有热闹看。” “谁的?”云深加快步子追上林瑾之。 林瑾之没有回答,洋洋洒洒地朝广福楼走去。 京兆尹府内的人都是急的焦头烂额,上头发的公文逮捕贼匪,结果毫无头绪。 “府尹大人,定北侯夫人遇刺一事,没有线索。只给了衣服暗纹,我们搜查了一天一夜也见着相似的纹样。” 周忠将杯盏重置在案上,怒斥道:“养着你们就回我这些个没用的废话?” “查不出来就继续查!别想着郡主招亲喜事冲天,上头没人来督查,若是追查下来,我们都不保!” 下方两个衙役吓得跪伏在地,连连呼道:“是,大人,这就去查!” 周忠气不打一处来,这帮龟孙子,成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真遇到事情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独自坐在府衙偏厅喝茶稳心神,忽而听见门外有个熟悉的女声。 “周大人,何事发脾气,气坏了身体奴家心疼!” 周忠即可出偏厅拉住来人的手,放在手心揉搓,“兰儿,你怎么来府衙了?” 香兰娇嗔:“怎么?现在连府衙也不能来了?” “嘿,倒不是。只是最近府衙事务多,我怕顾不上你。”周忠一脸色相,下巴的胡须乱飞。 香兰挥着香气弥弥的手帕,说:“大人事多,已多日不来解语楼了!” 周忠拦着香兰的腰肢,手正不自觉地往下游走,“哎哟,冷着我的宝贝了!” “大人!”香兰扭捏地推开周忠,“你最近在忙什么?把我忘得如此干净。” 周忠一把拉过香兰,坐在圈椅中,让其坐在自己腿上,“前些日子定北侯夫人在建安郊外遇刺,凶手还没有找到呢。” 香兰无骨似地靠着周忠,“莫不是定北侯的仇家?” 周忠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若是仇家,怎么没当场杀了,反而去追个小姑娘?” “也是,历来寻仇都是杀人灭口的,莫非是见着小姑娘貌美,动了歪心思!”香兰勾着周忠的腰带,媚态尽显。 “大人,府衙外有人击鼓!” 门外的小厮伏身在门口回禀。 “哎,知道了知道了!” 周忠不耐烦地朝外面喊着。 “兰儿,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来找你。”周忠抚着香兰的脸颊说。 香兰起身,“大人定要来,休要哄骗我。” “好!”周忠出门时还不忘在香兰腰上摸一把。 府衙大堂,明镜高悬。 周忠理了理衣领,正色坐在上方,醒木一拍,“下跪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兰笑坊的乌雪...”跪在下方的人俯首回话。 堂外围观的民众顿时议论纷纷。并非是回话的人有何异常,而是这兰笑坊实是‘男笑坊’。建安城中不缺断袖之风,有此癖好的人便爱去兰笑坊作乐。 听得是兰笑坊的人,周忠细细打量起来,问:“有何冤情?” 乌雪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说:“回大人,小人手中有近日玉茗山事情的证据。” 周忠怒极,拍案说:“哼,张榜才一日,这前来投报线索的倒是好几拨了。说说吧,是什么证据?” 乌雪颤抖着声音说:“大人,此物件关系我的命。若非幕后的人想杀人灭口,我是断不会明堂击鼓的。” 一旁的师爷凑身过来,轻声说:“大人,瞧他腿上有伤。可传至内院细问。” 周忠了然,呵斥道:“大胆刁民,胡言乱语戏弄本官,押入后堂发落。” 衙役听令将其押入内堂,堂外的民众也悻悻地散去。 “说吧,什么证据?”周忠翘腿坐在椅子上。 乌雪回:“回大人,七日前,有一行人来兰笑坊吃酒,兴头上命我画一幅行乐图。” 周忠赧颜,问:“咳咳...然后呢?” “那行人的臂膀都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