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默听钱纤纤提过,祖籍是东北的。
而他模糊地记得,在北方见到老人家或者长辈,大多会称呼一声老登以表示尊敬,也给人亲切感,拉近双方距离。
但这憨憨是南方长大的,而穿越离开的时候还是懵懂少年,对老登这词的真实含义还真不知晓,从而产生了误解。
这词可不兴说,真正的意思大致是老不修、老色胚。
因为寻思着是来问人家要东西的,故而纪憨憨为了攀关系,开口就称呼钱纤纤的父亲钱亨为老登,并且还不拿自己是外人,直接问鬼火车放门口安不安全。
此刻。
钱亨的血压蹭蹭蹭往上飙,怒发冲冠。
而钱纤纤愣了一下,然后很没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花枝乱颤。
这也太秀了。
来人家家里做客,开门就骂人老登,不愧是你,纪憨憨!
还别说。
这话还真有拉近双方距离的功效。
钱亨老脸通红,开始松衣领扣子,并且鲁起袖子,咬牙大步直奔纪默。
好在,自身涵养驱使,让他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毕竟来者是客。
然而,纪默接下来,竟继续火上浇油。
“老登,你不对劲啊,有大病。不过好在我给你逮
了只大鸟,熬碗老火汤喝喝就没事了。”
纪默继续开口,并且将提着的雾尼递了过去。
钱亨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场黑脸,忍不住要出手打人。
本以为女儿会带个金龟婿回来,不曾想带回来这么个玩意,一见面就差些把他给气死。
钱纤纤见自己的老父亲气得就要心梗了,这才止笑,说道:“你个憨憨,别乱称呼人,你喊我爸叔叔就行。”
随后,对着钱亨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瞟了一眼纪默,示意那家伙脑子不正常,别跟人一般见识。
纪默见状,满头黑线,当我瞎呀?
当面说我坏话,你可真行。
纪默伤害了钱亨,钱纤纤又伤害了纪默,紧接着,就是钱亨伤害钱纤纤了。
钱亨小声低估:“小纤啊,你怎么能带这种人回来气爸爸,以后我不催你成婚就是,而且你跟阮星晴那些事情,我也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实在受不了一个骑鬼火的精神小伙,太让令人心塞了。
“爸,什么叫这种人?纪憨憨人虽然是呆了些,但人好着呢。”
钱纤纤瞬间皱眉,有些不悦,毕竟这可是她的朋友。
然后她觉得不对劲,质问:“不是,爸,我
跟星晴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亨含蓄一笑,朝着旁边花圃盛开的百合花努努嘴:“我都懂,能理解的,虽然这确实不好,但只要你喜欢,爸都支持你。”
因为,钱纤纤与阮星晴十分亲密,形影不离,甚至还住在了一起,并且两位姑娘都没交过异性朋友。
所以钱亨一直怀疑两人不对劲,才有这么一说。
钱纤纤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瞬间横眉冷竖,气得直跺脚。
“爸,你寻思啥呢,我跟星晴姐只是好闺蜜好姐妹而已。”
钱纤纤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父亲眼里,是这么个德性,气死人了。
三人互相伤害一番后,这才进入钱家。
钱亨一副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纪默怎么嫌弃,直接给纪默打上精神小伙、吃软饭、孤寒小气标签。
你说你个小子,骑鬼火,骂我老登也就算了,上门来烟酒水果都不买点,就提了个大乌鸦上门,玩呐?
反正,他是决定了,哪怕是独女钱纤纤真与阮星晴好上,也不能接受纪默。
“钱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听说你收藏了一幅推背图,不知道可否借我一段时间。”
纪默直
接开门见山,递出手中拎着的渡鸦,说出此行的目的。
他迫切地想要借钱亨手中的推背图一用,以一头神禽为谢礼,可谓是诚意满满。
“小子,你算盘倒是打得响亮,用一只乌鸦一头土狗就想坑走我的推背图,你当我是傻缺不成。”
钱亨满脸嫌弃地推回渡鸦,又斜视了纪默脚下的阿努比斯一眼,以为这腊肠犬也是纪默的小小意思。
推背图至少价值数亿,更别说还蒙有神话色彩,这种物品他可是当传家宝的,岂会交出去。
阿努比斯猛翻白眼,还不屑地亨了两声。
大致意思估计应该是:“没错,老登,你就是大傻缺。”
纪默摇头:“这只细狗可不能送你,我还得留着拉车。钱叔,这只乌鸦满珍贵的,跟我换你绝对血赚不亏。”
“珍贵?”
钱亨伸手戳了雾尼肚皮几下,又拔了一撮羽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