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觉安闲自得。 洛青栀拽着温子然去逛姑苏城内的古典园林,说是去找元素的线索,其实单纯就是想玩。 这点小心思如何瞒的过温子然,但温子然却没有揭穿,任由她去了。 漫步园林,洛青栀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玩的不亦乐乎,还拿随身带的干粮去喂池子里的鱼。 她先往池子里丢一点干粮,几条鱼迫不及待的过来争食,这又招来了更多的鱼,鱼群簇拥,长大嘴等待着从天而降的食物。 洛青栀这才将更多的干粮掰碎洒下去。 在师徒二人眼中,古典园林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为姑苏城增添了不少别具一格的风景。俗不知在路人眼中,师徒二人本身也是一道风景,师父清冷出尘,小徒弟楚楚动人。 在街上,洛青栀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街上的女性中极少有少女,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妇。 而且其中有些老妇,她们走路的姿势根本不像是七老八十的人,反而更像是年轻的姑娘。 有些老妇人在路过卖首饰、胭脂水粉、锦衣华服这些少女喜欢的东西的摊位,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那眼神里充满向往,但她们也仅仅只是看看,叹了口气,然后离去。 更匪夷所思的是,洛青栀碰到一支迎亲的队伍,花轿中的新娘掀开帘子,撩起盖头,痴痴的望着轿外。 她注意到那美丽的新娘,眸中竟然蓄满泪水。 照理说,成亲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可那个新娘为什么会哭呢? 洛青栀对此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因为她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对这件事的好奇上了,而是在一条刚才看见的淡妃色的裙子上。 以前在琼华,上课必须穿制服,她没有机会打扮自己,但是她现在可以打扮自己了。 客观来说,那条裙子确实非常漂亮,在整座城内都很难找到这么漂亮的裙子。 温子然问她是不是喜欢,洛青栀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她的行为分明告诉温子然,她喜欢。 摊主见此情景,自然不舍得放过这眼皮子底下的生意,热情招呼道:“仙长,给小姑娘买了吧。” 温子然不好身外之物,但身上却也有些银两,因为他虽然身为琼华掌门,可有些时候在人间办事,如果囊中羞涩,会徒增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他真就为小徒弟买下了这条裙子,洛青栀喜出望外 。 太阳下山以后,洛、温两人去寻客栈借宿,问了好几家客栈,竟然没有一家肯接待。 他们问最后一家客栈的时间,掌柜道:“仙长,若是您只身前来,小店自是不敢怠慢,可是您还带了个小姑娘,小店实在是不敢留你们啊。” 洛青栀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有我在,你们就不愿接待?” 那掌管见这师徒二人也不像是坏人,到此人生地不熟的,好心提醒道:“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姑苏城绝非你久留之地。” 洛青栀更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为何?” 掌管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这才让洛青栀附耳过去:“五年前,城里的女子就没有缘由的染上了一种怪病,许多少女在成亲的第二天就会立刻衰老,变成七八十岁的老妇,接着用不了多久就去世了。而且据说这种病是会传染的,总之就是有些人染上了,有些人又没事。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万一真的染上了这种怪病,岂不可惜?赶紧离开这吧,再也别来了,要是你在我的客栈里染上了这个病,那我岂不是罪过……” 洛青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的可是事实?” “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问心无愧。” 洛青栀问出了心中疑惑:“可是为什么那些女子,明知如此还要嫁人,她们不嫁人不就没事了吗?” 掌管叹了口气:“唉……话虽如此,可是天下哪有女子不出嫁的道理,不出嫁何所依靠?就算娘家不嫌弃,那些女子自己也忍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洛青栀听得沉重:“那不愿意嫁的女子,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掌管实说道:“有极少数和你一样想法的女子,真就一辈子不嫁人,旁人见到她们就冲她们吐口水,还说她们是不干净的女子,所以才嫁不出去。她们虽然避免了得那种怪病,可一辈子孤苦伶仃,最后依旧不得善终。” 洛、温两人也觉掌管是个性情中人,不像在说谎。 洛青栀这才知道那些客栈都不肯接待他们的真正原因,如此说来,她今天在街上看见的稀奇古怪的现象,现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