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以前单身的时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钱师爷,朝廷真的不会再让大老爷开这纸坊” 陈九竹因此不由得问起吕坤派来与送货的师爷钱秉图。 钱秉图拧眉道“能不治罪就万事大吉了毕竟大老爷这样做,是断了很多豪绅财路的,尤其是江西那边” “难道就准他们夺我的产业,不准官府与他们争利吗替他们说话的那些朝中官员也太不讲道理了” 陈九竹有些不满地问道。 “朝堂上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等这批货卖完,先别进麻了,等大老爷回京后再说,现在朝廷只是让他进京述职,至于是什么结果,倒也难说。” 钱师爷言道。 陈九族点了点头。 “爷,布政司名下的官铺又进货了” 扬州城。 一商铺阁楼上。 蒲进魁正背着手看向外面,其仆人蒋二就对他指着前方陈九竹等人和车说了一句。 “我看见了。” 蒲进魁沉着脸说道“那人就是陈九竹没想到,他果真逃到了这里,还借着官府的名义又经营起纸坊来。” “爷您不知道,他们的纸因为路程近,质量又好些,再加上打着官府的名义,税吏也不敢十分为难,所以抢了我们铅山石塘纸的很多生意现在扬州大户都不用我们的纸了。” 蒋二一脸愤满地说道。 蒲进魁道“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进京打点,好些京官已经答应为我们说话,判他吕抚院一个与民争利、借机敛财、败坏官府声誉的罪,他吕抚院就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淮安官造纸自然也就开不下去,到时候你就去找站在我们这边的曹巡按让他办陈九竹一个唆使官府与民争利、谋不轨的罪,充军流放” “是” 吕坤这里的确已经接到了朝廷召他进京的内阁急递,也从许多在京同僚那里知道朝堂现在正因为他和金学曾等人的行为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有人扬言当诛杀他们的。 所以,他此时正站在北上的官船上,看着两岸白茫茫的世界,就皱眉苦思起来。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何结果。 但他在看见一大着肚子的年轻孕妇,虽着百家衣,却提着一印有凤阳布政司纸坊字样的袋子,笑嘻嘻在一棚屋前给一老人所捧陶罐里倒着白米时,而突然觉得,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自己在凤阳巡抚任上让布政司开的纸坊。 r r。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