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刘命长一眼,琢磨他今天怎么这么不高兴,视线下移,她看见刘命长宽大的袖子下似乎提着什么,看起来像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难不成他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了才杀人灭口的? 晏主甩了甩头,把这个离谱的想法甩出去。今天是没她什么事了,坐了两刻钟还坐的反胃了,她揉了揉肚子,想告诉刘命长自己先回去了,刘命长却是几下吩咐好将云李氏待下去,回头盯上晏主。 她一抖,心里快速想着今天应该没犯错,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内臣送陛下回宫。” 晏主退后两步,想着跟刘命长坐同一辆马车,端着快难以维持的仪态,苦巴巴地一笑,“不用不用,朕吃得有些撑,想走回去,红绣陪着朕就行了。” “吃撑了?吃了什么?” 这是重点吗?晏主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虫草鸡汤、雪花猪蹄还有一点点蒸肉……” 刘命长的目光看向了红绣,红绣哪里敢争辩,他目光看过来的一瞬间就跪下了,“是奴婢失职!请陛下和阁首处罚奴婢!” 晏主咽了咽喉咙,今夜的阁首真是分外难伺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了,软的不吃,硬的她又没底气,但让红绣受罚那可太冤枉人家了。她只能真诚地解释了。 “是朕贪嘴了,只是安贵君那的膳食着实好吃,这才多贪了几口。” 刘命长目光不善。 晏主只好润一润色。 “是朕没让她们在身侧伺候,朕与安贵君独处一块,外人看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刘命长目光更加不善。 晏主睫毛都在颤抖,吓得更加反胃了,捂着嘴就想吐,刘命长眸色深了深,冷然道:“传御医到天策帐。” 说完,看了看马车,估摸着这脚程是不太快,向晏主走进一步,这迫近的威压让她下意识往后一退,刘命长却不给她继续后退的机会,一句轻飘飘的“拿好了。”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她手中,她愣愣接过后,就忽地被他打横抱起。刘命长脚下生风,轻轻一点,运起二人就赶往天策军所在的天策帐。 红绣愣在了原地。 晏主的惊呼声被她自己的手堵在嘴边,她睁大的她那一双含情眼,茫然的样子确实是稚子无辜状,看起来单纯又好骗——当然,只是看起来。 “阁……阁……” “怎么?又打嗝?” 刘命长不冷不淡地问,她抓紧的手蓦地松开,被戳中了笑点,笑出了声,“没有,就是第一次在天上飞,感觉好神奇。” 他身形极快,手臂又很有力量,将她整个人牢牢控制在怀中,她看在皇城的全貌就在她眼皮底下,枝头在身侧掠过,只消遥遥一望,京城的灯火也尽收眼底,都说高处不胜寒,但她却并不觉得冷。 “阁首,这个盒子里是什么啊?还有点沉。”她点了点怀里包装精致的食盒,有些好奇。 “吃的。”他简短地给了答复。 晏主惊讶地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唏嘘,“阁首原来也有喜欢吃的东西,大老远跑到皇城外去买,这么晚才回来。” “没有,送给陛下吃吧,拿来解腻。” “是什么?” “玉露奶羹。” “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朕就不客气了,谢谢阁首。” 几个说话间,二人就在天策帐前落地,随处可见的蛟龙图腾在昏沉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骇人。 天策帐顾名思义,就是天策军居住驻守的地方,就在皇城两边,离得近,还有军医。晏主虽然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吃的有点撑就要传召御医,还如此紧急地带她过来…… 还不容多想,眼前一大批整齐的兵齐齐行拜礼,“参见陛下!参见总使!” 晏主听过太多关于天策使腥风血雨的故事,还有点犯怵,可身后刘命长稳稳地按住她,她也后退不得,只好拿出气势,几乎是喊道:“免礼。” 天策使又整齐划一地回到原位,军医早已在帐中候着,也不知他们是如何通传消息的。 白胡子的老军医皱着眉头望闻问切,看了半天,眉头皱得更深了,晏主被他看得心慌,忍不住问:“怎么样?” 刘命长目光虽然平淡,但语气还是有些短促急切的意味,问着:“如何?” 老军医看起来也有些疑惑:“这,陛下,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只是有些积食难消……这奶羹正好可以解腻消食,陛下若还有胃口可以试一试。” “没身孕?” “咳咳咳!”正吃着刘命长送的奶羹忽然就被呛了一大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