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你怎么回事?我是四季山庄的大师兄,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师父的弟子都……”周子舒刚想问温客行又在发哪门子疯,可在看到他那张含嗔带怒的脸时却突然无师自通,脱口而出了一句。“如今只有你这一个好师弟了。” 温客行也没料到周子舒会突然说这种话,他愣了一下,顿时笑逐颜开。 “我说温孔雀,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天天呷醋?”盈袖拿了一套捣药用的工具出来,塞给周子舒和温客行。“若是得闲了,就睁大眼睛看看,找些自己能做的活!” 从天窗脱身而出,即使是皇帝有意放水,这些四季山庄的小徒孙们也脱了一层皮,要养上一些时日的伤。盈袖自然当仁不让,跟着忙前忙后,操持药品吃穿。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同时照顾几十号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脾气越发暴躁。 “哎?我这胳膊还断着呢,你就让我干活?”周子舒反应贼快,托起胳膊肘立马变身伤号。“疼疼疼!” “我来做,我来做。”温客行赶紧将东西都抢过去,放到自己身前。“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越发猖狂,全然目无尊长!” “好啊,我这里劳心劳力,你们在旁边打情骂俏,如今只是分配了点活,就是我的不是了?”盈袖满腹牢骚都被温客行给惹了出来。“到底谁才是四季山庄的庄主?光吃力,不讨好。” “谁?谁打情骂俏?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有好几句在那里等着。”温客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嘴上还倔强地不饶人。 “我来做吧师叔,贝贝这几日忙里忙外,累得不轻,您别和她计较。”眼见着这里起了争执,张成岭连忙跑过来调解。 “好家伙,原来不止白菜会胳膊肘往外拐,这拱白菜的猪~咳咳。”言犹未尽,周子舒回身一手肘,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嘴闭上了,可他的眼睛都是促狭,已经将未尽之意表达得明明白白的了。张成岭被戳破心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只能躺平任人调侃。 他好惹,盈袖可不好惹,但是她要脸。所以一通饶舌之后,盈袖被说的节节败退,最后只能跺着脚不甘心地说一句:“你欺负人!” “是谁欺负我们家蛛儿了?”声音熟悉的很,盈袖回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乌溪和景北渊一黑一白,并肩而立,如同璧人一般。 “七爹爹!大巫爹爹!”盈袖赶紧跑过去迎接,然后抱着景北渊的腰不松手。她早忘了自己是怎么半夜偷跑的,只记得每一夜睡不着的时候是怎么想家的。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景北渊微微低头,稍稍将盈袖拉开了些许。 “想我啦?”他笑盈盈地问到。 “想,特别想。” “哦,我没想你。”景北渊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他把盈袖推开,往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去迎接另一个人。“子舒!” “北渊!”周子舒也快步走过来,给他一个亲密的拥抱。“我若早知道叶前辈去请的就是你们,何必还劳烦他走那一趟?” “我也没想到叶前辈说的病人就是你。早知道是你,知会一声我们就来了。”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师弟,温客行。这个是我徒弟,张成岭。”周子舒回身介绍自家的人。“成岭,快给七爷行礼。” “七爷好!” “好孩子,这个你给拿去玩。”景北渊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全当见面礼。 张成岭赶紧看向周子舒,在周子舒的点头示意下双手接过礼物。 “大巫爹爹?”盈袖可没工夫去管他们的寒暄亲昵不亲昵,她完全被刚刚景北渊那个瞬间收起的笑容吓到了。这可是他们家脾气最好的七爹爹啊,他竟然给她摆脸色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她凑到乌溪耳边,小声问到。“七爹爹气还没消啊?” “他装的。”乌溪轻哼一声,回答她的不解。 “乌溪你快来!”景北渊。 “来了!”乌溪脚步轻快地跟过去,这中间,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景北渊身上,片刻都没有离开过。 过来是为了看病的,乌溪又是个急性子。他连口茶都没喝,就开始检查周子舒的身体。而迟钝的盈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千里迢迢赶过来,是给周子舒看病的。 “周叔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吗?他不是只有胳膊被叶大侠打断了吗?还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这样子全是装的,就为了不干活。”盈袖语出不凡,引人侧目。 “傻孩子。”景北渊爱怜地扶上盈袖的头。 “合着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阿絮哪里不对劲?”温客行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