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外公!”
“老公!老爷!”
看到葛天禄突然晕倒,葛家诸人立刻乱成一团。
葛家的大女婿郭宏基,大声道:“老婆你把车子开到门口,我负责把爸爸弄上车。”
葛雨珊赶紧照办,把车子停在门口。
但是葛天禄的体重超标严重,郭宏基根本就搬不动葛天禄。
“我来帮你!”
杜飞说完,仅用一只手,就把两百二十斤的大胖子葛天禄,提溜了起来,扛在肩上。
然后,杜飞打开车门,把葛天禄塞进了车里。
看到这一幕,郭宏基等人目瞪口呆。
他们都被杜飞的蛮力,吓了一跳。
“还愣着干嘛?快送老爷子去医院!”杜飞说道。
葛家诸人醒悟过来,连忙驱车把葛天禄,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半个小时之后,主治医生韩达龙,带着葛家诸人,走进了一间诊室。
“葛天禄的情况,很不乐观。”
韩达龙说道:“他是米酵菌酸中毒,诱发了脏器衰竭。”
“什么是米酵菌酸中毒?”郭宏基问道。
“就是一种食物中毒。葛天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韩达龙说道。
“这不可能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为什么我爸爸中了毒,我却没有中毒?”葛雨珊问道。
“你们仔细想想,有什么东西,他吃了,你们却没有吃?”韩达龙问道。
“早上,他吃了一盘黑木耳炒肉。这是昨天晚上,没有吃完的一道菜。”徐琳琳说道。
“原来如此。没有吃完的木耳,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会产生米酵菌酸。”
韩达龙说道:“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毒素。以港城现在的医学水平,很难杀死米酵菌酸。你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没救了?”
葛彤尖声道:“韩医生,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父亲是米酵菌酸中毒,诱发多脏器衰竭。”
韩达龙叹气道:“这种病症的死亡率,高达七成。”
“那还有三成的机会,能治好我爸爸啊。”
葛雨珊说道:“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爸爸,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韩达龙正要耐心解释,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几个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帅哥。
他的气质很复杂,既有几分书卷气,又有很浓厚的枭雄之气。
他的身边,跟着四个大汉,和一个五旬老者。
那四个大汉,草莽之气很浓。
那个五旬老者,倒像一个老学究。
“宋雄轩,谁让你过来的?”徐琳琳说道。
“师母,我听说老师病了!我把石神医请过来,给老师治病!”
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帅哥,急忙道。
“你是安义堂的老大,我不是你的师母,老葛也不是你的老师!”
徐琳琳怒道:“你给我出去!”
宋雄轩慌忙道:“师母,等石神医把老师的病治好了,你再赶我走。行不行?”
他曾经是葛天禄最得意的学生。
他也曾经是港城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但是,他毕业之后,做过许多工作,全都不成功。
生活所迫之下,他不得已,加入了港城最大的社团—安义堂。
没想到,他做正经工作不行,做偏门生意,却是顺风顺水,大发特发。
前年,他成为安义堂的新任堂主。
整个港城的大小社团,全都对他宋雄轩,俯首臣称。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老头子葛天禄大病了一场。
病愈之后,葛天禄就登报,与宋雄轩断绝了师生之情。
在港城这个地方,很多传统的思想和习俗,都保存的很好。
比如,很多港城人,依旧恪守着,天地君亲师那一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很多港城人的一种信仰。
那些厨师、车工,真的是视师如父。
师父老了,徒弟们主动给师父养老,不敢有任何怨言。
谁要是有怨言,谁就坏了规矩。
整个行业的从业人员,都会鄙视他。
得知自己的恩师,登报和自己断绝师生之情,宋雄轩非常痛苦。
他父母早亡,自幼在孤儿院里长大。
他考上大学那年,没钱交学费,是孤儿院的院长和叔叔阿姨,凑钱给他交学费。
上大学后,葛天禄和欣赏他,教了他很多本事。
他从大二到大四的学费,都是葛天禄帮他交的。
这个大恩,他这辈子都永记于心。
但是,葛天禄交给他的那些文学诗词,在这个社会上,用处太小了。
他利用那些文学诗词,赚不了几个钱,连他自己都养不活。
为了出人头地,他只能扔掉那些文学诗词,用他的拳头和脑子,去争地盘、抢生意。
现在,宋雄轩终于出人头地了。
但是他的恩师却看不起他,对他彻底失望,认为他走了歪路,要和他断绝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