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想败我,还差了一百年。”岳东兴先夸了宇文宪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双足发力,手臂一鼓胀,一掌横推,迎击宇文宪的那一拳!
这一掌毫无花哨、朴实无华。拳与掌在电光火石之间,对轰在了一起。
只听轰隆一声炸响,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罡劲,犹如浪潮一般,朝着四周横扫而去。
下一刻,宇文宪的脸上,全是狰狞之色。
只听岳东兴模仿着陈四海那苍老的声音,点评道:“你再苦练百年,练出百龙百象之力,才堪与我一战!”
“现在你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
这番点评,让宇文宪狰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三分。
“怎么?你心中不服?还想使用秘法激发潜能,继续和我硬拼功力?”岳东兴看穿了宇文宪的心思,冷笑挖苦,掌中罡劲一吐。
一股磅礴雄浑的掌罡,倒灌入宇文宪的体内,将宇文宪震飞了!
噔噔噔,宇文宪脚踩水面之后,还连退了好几步。每一步都踩出了一个很大的水花。
他刚刚站稳,岳东兴慢悠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杜飞好心传音给他:“师父,你可不要太托大了。”
“你不用担心我。对付这三个低等级的地仙,难度不大。”岳东兴传音给杜飞。
这时,韦孝宽传音给独孤信:“你用音波干扰他的精神,掩护我攻击他。”
独孤信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只横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很快,那笛声越来越尖、越来越急促,如浪如潮,冲着岳东兴的脑袋撞来。
岳东兴立刻就明白了,独孤信和韦孝宽的策略。他对杜飞传音:“你撑住,注意保护耳朵。我要发大招了。”
杜飞心中一暖,知道师父好意提醒,是不想误伤了他,连忙施展秘法,直接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这时,岳东兴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一圈圈绝强的音波,震荡而出,击退击散了独孤信的笛声音波。
紧接着,这声冷哼的余音,击中了独孤信手中的横笛,那横笛咔咔作响,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独孤信一时不察,继续吹笛子,然后突然啪的一声,横笛直接裂成了片片碎片。
看到这一幕,韦孝宽等一众中元界的强者,集体脸色大变。
这老头子好深的修为,哼了一声,就把独孤信的横笛给震碎了。
而岳东兴震碎了独孤信的横笛之后,冷笑道:“这下子,终于没有噪音了。”
这股子嚣张的劲头,表现的恰到好处。很多旁观者,都为之心折。
韦孝宽等三位中元界的地仙,彼此互视了一眼。他们终于承认,岳东兴是一位老牌地仙。
单挑的话,他们三人都不是岳东兴的对手。只有三人一起围攻,才有几分微薄的胜算。
这次,是韦孝宽发起首攻,他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柄长刀。
“有情之刀,可斩无情之人!”他一边说,一边舞动手中长刀,刀影迅速化为万千寒芒,如丝如线,纵横交错。
每一丝刀芒,都蕴含着一丝七情六欲,中之可令人情绪失控,方寸大乱。
这门刀诀,又叫做殇情刀,那些纵横交错的刀芒,铺天盖地,朝着岳东兴袭来。
岳东兴艺高人胆大,想要体验一下殇情刀的厉害。于是他故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让几丝刀气,砍中了自己的身体。
他最大限度的减少了伤害。那几丝刀气,顶多只能在他的身上,造成一些皮外伤。
但是,被那几丝刀气砍中之后,岳东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
那些往事不是令他大喜,就是令他大悲,幸亏岳东兴心智坚定,很快就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原来你的刀诀,能让别人情绪失控。”岳东兴点评韦孝宽的刀法:“你说,你练的是有情之刀。可惜你对情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
说完,岳东兴并指如剑,朝着那些如丝如线的刀芒,一指戳去。
只见岳东兴的指发剑气,居然洞穿了那如丝如线的刀芒之网,然后剑气朝着韦孝宽的胸口刺去。
“他被我的殇情刀气砍中,情绪居然还这么稳定?”韦孝宽大吃一惊。
他知道了岳东兴的厉害,不敢硬挡岳东兴的指发剑气,只能侧身闪躲。
不过他的手臂,还是被岳东兴的指发剑气给割伤了。
中招之后,韦孝宽想起了自己和同乡好友,一起年少从军。好友被凶兽吃了,自己救不了好友,只能亡命而逃。
他又想起了自己结婚生子,儿子长大从军,自己严格要求儿子,让儿子去辎重营当个小兵。
他的本意,是想让儿子远离战场厮杀的主力部队,只在辎重营里,干一些押运军需补给的轻松活儿。
没想到,儿子遇到了一群悍匪,被阵斩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些全是他心中的痛,都是他不愿意回忆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