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第一名,我叫覃三川。” “我知道。”他的记忆向来不错,更别说这个人的外型很是突出。 他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找他。 交友?亦或者其他。 可他等了很久,直到覃三川抬步走出了位置,后者也没再说一句话。 闻溪本就不喜热闹,对于食不言这件事,他倒是乐得其所。 是的,他们除了前面那句对话以外,就没有了其他的交谈。 . 左边的桌椅有移动的声音,是那个人回来了。 林鹿回过神来,自若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书。才将将翻开书的面皮,忽地,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漫不经心地搭在她的头顶上。 林鹿僵了僵,缓慢地直起了身子,壮似无意地摆出一个懵懂的神色,望着覃三川:“怎么了吗?” 她有些惶恐,难道是她当时闪避不及时,导致覃三川在操场的时候看到了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若真是这样,那她可真是水逆啊! 林鹿眨了眨眼。 如果是闻溪在轻抚她的头,她会觉得这是在上演摸头杀。可这是覃三川……她只觉得他是想打开她的天灵盖! 念及此,心头更是一凉。 覃三川的手随着林鹿直起身的动作,从头顶丝滑地顺移到了额头下方的眉心处。他把手轻轻地贴在那儿,没了动静。 他的手很宽大,处处透露着骨感。 很神奇,在炎炎夏日,覃三川的手居然还能透着点点冰凉。 虽然体感很舒服,但林鹿从操场那儿回来之后,本就草木皆兵的心态,此刻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好在,没一会儿,那人就放下了作恶的手。 林鹿是知道覃三川会不符合唯物主义的术法的,所以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想当然的,他主动输出的东西,决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他总不可能只是突发奇想地想撩撩她,给她表演一个摸头杀吧?! 覃三川很自然地放下了手,回坐身子。他的语气淡淡的,“没事。” 林鹿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过多地去纠结这个小插曲,转回身去。 覃三川捏了捏刚刚触碰她额头的那只手的手指骨,若有所思。 这个人不是楼逸井!覃三川在心里肯定地说道。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刚刚本来也只是心念一动,手不听使唤地就伸了出去。 小姑娘的头发柔软顺滑,干干净净。 她抬起的脸不再愁眉,但脸色却异常地白了白。他能捕捉到她那瞬时的僵硬,所以心情也有些不爽利。 他需要看看楼逸井,用她那走马观灯的一生来消消气。 他将手掌顺势下移,贴在她额头的时候,他用意识回顾了一下她的前世今生。 可意外的是,他只见到了漆黑的一片。 林鹿的意识之海干净得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意识之海里为什么没有前世的片段——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也排除了林鹿是楼逸井本人的情况。 既不是前世今生,也不是现世本人,那她和楼逸井也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比这更玄学的事情都能发生,所以这件事情接受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该说不说,他心底莫名一痛,似悸似绞。 覃三川嘲讽一笑,低声自言自语着:“还以为你后悔发那样的毒誓,要回来找我了呢……”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这样你也不会总惹我生气,我也不用担心你会因为看到我的暴戾而害怕。” 覃三川又看了眼林鹿,瞳孔中尽是深意。 小姑娘认认真真地看着讲台上,那个站得笔挺的、抬手于黑板上板书的某人。他透过她的身影,仿佛看见了昔日里的楼逸井。 覃三川忍不住地,又叫了林鹿一声:“楼逸井。” 这一次林鹿很有经验的,连呆愣都省去了,神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朝暮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把覃三川的声音给放大了些。她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我承认的,我有点想你了。” 低沉而绵绵细雨般,压抑得很。 他的眼神好像能凝出水来,林鹿受不住地分了一丝余光过去,看见的是他堪堪收回的目光。 林鹿眨眨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