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辞没坐,他觉着今日醒来的柳叶泱变得些奇怪。 以前她从未与自己道过歉也从未说过谢谢,往常只有打他或骂他是个扫把星,生来就是专克她们柳家的。 甚至有时打的狠了竹条都会断上好几根。 可今天看她满含歉意的样子也并不像装得,对着他说谢谢又说让他坐下。 可柳叶泱明明知道家中仅有这一把凳子和一张吃饭的桌子。 其余的早在柳母去世后他们成亲的第一年被她转手变卖。 况且柳叶泱也曾说过在这个家中他是没资格坐着吃饭的。 可他又不敢不回应,只能耸拉着肩膀,面上没什么表情嚅喏着嘴唇对她实话实说道:“妻主家中的凳子早已被您变卖并无多余的。” “况且秋辞不敢与妻主同吃同坐,这是秋辞刚过门时妻主为秋辞定下的规矩秋词不敢忘,妻主想说什么秋辞站着听便好。” 柳叶泱是真的冤…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谁能想到原主丧心病狂到连吃饭的板凳都要拿出去卖? 还有什么叫做不能同吃,同坐,还要立规矩? 书中前三章并未对这个炮灰女N配交代的过于详细。 每张基本是醉酒打骂顾秋辞,谁知道这个炮灰妻主竟长了个地主脑袋并且只会剥削顾秋辞。 “到最后还要她来背锅赎罪”这都叫什么事… 她没说话一把拽过顾秋辞,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可这里女人终归比男人力气大的。 接着把顾秋辞按在凳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吓得他连忙弹跳站起身,慌张着就要俯身跪下。 柳叶泱一把稳住他的胳膊皱起眉头,眉宇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可让顾秋辞看在眼里的却是以为妻主早已经不耐烦又要动手打他。 连忙道歉:“妻主,我,我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 说着又要跪下。 柳叶泱蹙着眉头立即稳住对面男子的胳膊,不让他跪。 这都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要跪的,搞得她觉着自己这是穿越到了皇宫里头并且还是个九五之尊的身份。 杏眼微微张大里面全是无奈和不可思义。 让人看起来倒是比往常少了些许戾气,仔细观察里边还闪烁着顾秋辞看不太懂的情绪。 柳叶泱又重新把他固定在椅子上折腾了一番。 又是大病初愈,还未进食有些气虚实在没什么力气的对着顾秋辞说道:“别再折腾了,你老实点坐着别动,现在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顾秋辞听话的不再动笔直的坐在那里,双手无处安放。 最后还是放在腿上又无措的纠缠在一起,他这幅样子看着真的很乖巧,但也确实是很怕她。 柳叶泱清了清嗓子特意放柔了声音再次开口:“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太公平,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没有骗你,醒来以后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大概猜的到,曾经我应是对你做过很多不好的事,那些事我虽然不记得,但对于你来说不能代表那些伤害不曾发生过,过去的事我无法重新来过,也无法弥补你受到过的伤害。” “但从今以后,我发誓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对你,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我们同吃,同坐明白了吗?我们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柳叶泱自认很温柔也很真诚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接着又问他:“听清了吗?秋辞?” 紧接着又一字一顿像是说给他听,又像说给自己听:“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从前的日子都过去了,你,我,从今天开始都要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 慷慨激昂了讲了半天,一直等他的回答可顾秋辞只坐在凳子上,仰起头提溜着桃花眼望着她面无表情怔怔的不吭声。 二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就在柳叶泱快要失去耐心时,顾秋辞终于肯开金口,声音虽小好在柳叶泱的耳朵不算聋,仔细听还是听得清的。 只听他说出九个字,柳叶泱差点吐血而亡,在挂一次,还不如让她耳聋算了… 只听顾秋辞语气平平道:“妻主,该吃饭了,饭凉了。” 好家伙,合着她白说了是吧,一巴掌拍下去连个响都没有。 柳叶泱:“吃,吃,吃”一连说了三个吃。 她是知道了说再多都是做无用功,想想顾秋辞嫁进柳家两年,每天新伤加旧伤的。 他不是上帝也没有第三视角,不知经常打骂临蓐自己的那个女人早已嗝屁…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