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最后孤身来到了落日平原的聚落,到时已是深夜。 在空荡的街道上站了许久,她鬼使神差进入了这在夜间开放的酒肆,可能她也没想到,这是家不同于之前那正规的酒店,它这里多少有点夜间活动 你有没有见过现代凌晨三点的酒肆? 那有人微醺起舞,有人醉倒在角落,有人假装清醒 但他们皆早已醉在深夜 有人说黑夜是孤独的调味品这时无论尝什么味道味道都比白天浓烈 不信你去喝一口酒,不信你去想心中的欲望 醉在深夜的人们举起杯,笑得眼里全都是贪婪 喝醉以后全世界都是他的,也正如此,深夜的酒吧事故频发。 这里的花活虽没有现代多,但也说不上少。 “别装直男了,我瞧着你不知道多少次给下面的抛媚眼,你那点小心思谁还不懂?” 看,事故这不就发生了 卡座里的白尘眼见,一名黑发的长尾兽人跳上了舞台中央,扯下裤子露出他那令人作呕的东西,急切的撕扯着另一个登台表演地男人的裤腿 他的言语充满孤傲和蔑视,像是地主在审视贫农,像是皇帝在俯瞰妃嫔,仿佛一座高山遮天蔽日,令人室息。 “滚开,死爬虫” 应邀而来只为赚点小钱地年轻的表演者露出了呕吐的表情,这东西对他所做出的动作让他深感屈辱。 他变成兽型,疯狂的朝身上的男人攻击。 施暴男子双目赤红,听见这话自觉受到了侮辱,一拳锤在兔子头上,雪白的毛发上飞洒出点点血花,溅入平台,兔兽陷入昏厥变为人形。 男子不客气的跨坐在矮他一个头的表演者身上 “我的条件也不差,跟着我,我可不愿意让你继续半夜卖身了,以后你还会感谢我给你富裕的生活呢。” 他站在高处,肆意的指点江山,满身插满大义的旗帜。 等下传来众人的哄笑,他们看热闹不显示大的吹着口哨,甚至有人也手脚并用的翻上台将这名兽人团团围住 常见的气氛被带动上来。眼见iart就要上演。 感觉到嘴角被蛰了一下,短暂昏迷后清醒的表演者,用颤抖的手擦去滴落在脸上的水滴 将恶心的东西放在肩膀上的手推开,随后以一种近乎挣扎的姿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跟着你这种垃圾我还不如去死!”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让他拔腿想要跑开,兔兽的头发顺着脸颊披散而下,面部惨白的向前跑着,他用哀求的语气叫嚷道:“帮帮我,我是中心平原兔族的十三子!今日救我出这里,日后若有困事,我族义不容辞!” 到了此时,酒肆当中那些醉醺醺的众人,终于沉默了,他们看起来似乎变得清醒几分。 但哪怕那个声音再怎么凄厉的说你帮我,我就能有一条生路 在场人如听不到一般,看着他被那人重新笑嘻嘻的从后方抱住,拖了回去,按倒在地。 短暂的平静后,气氛愈发高涨,叫声迭起 兔兽缓缓扭头,那双眼眸扫向周围嬉皮笑脸的酒鬼,似乎眼睛很空,似乎无法聚焦,却又似乎监视着所有人。 他眼中暗含着难以言喻地悲切的火焰。 这团火焰就像是阴雨天。 隐蓄暴雨,暗藏雷霆。 沉醉在这种氛围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不知名灰雾已漫贯上全场,但更此之前,团团火焰灼烧地众人嗷嗷跳开 黑发男抬起头,喘着粗气四处张望,一抹火红色的短发走进了这片火海 这人伸手往脸上抹了把,甩了甩头,用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在脑后,动作帅气而野性 “真是污人眼球,你们就像发霉石头底下藏污纳垢的爬虫,猛的一见光就四处乱爬。” “出来散心还会遇到这种事,真晦气” 脚步踩在舞池上,一步一步踏在了他们的心尖,他们近乎肝胆俱裂 “不过是个兔族兽人罢了,异能者大人何必生气” 一个满身贵气的男人迫不得已站了出来,明明是在这样群魔乱舞的环境里,他的声音却听起来有股被无数谄媚浇灌起来的慢条斯理。 在他看来,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罢了,并不值得让异能者为此大发雷霆。 而那一头红色小炸毛的青年男生满脸挑衅,他扯开一个恶劣的笑容:“老子最讨厌你这种人说的话了,听了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