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孤身出去探查消息,叫留白尘在房间养伤 现在局势不明,似乎处处危机四伏,自那日狼狈的离开谈步的地盘,两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没办法,这里算是得上是谈步的地盘,他要真认真找一个人出来并没有多大难度。 白尘难得的感到疲惫,她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小心的避开伤口。 人体并不是机器,每当利刃划过她的皮肤,贯穿她的身体时,她也是会感到疼痛的。不能说因为表现的漠然就可以忽略它们 白尘将手放在包扎肋骨的纱布上,细细临摹着伤口的形状。 对于领袖而言,分辨敌我是他们必备的素质,当她自愿放弃分辨这一切时,就意味着——她已经放弃了所有戒备,甘愿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对方。 而对于白尘而言,当她甘愿被这个人的束缚,就意味着——她已将自己的一切当做了赌注。 她的人生,她的信任,她的理念,她仅存的柔软,统统化为这名为亲情的赌局中重要的砝码,押上了赌桌 可这一次输了 她难得的陷入了迷茫与孤单,她的身边空荡荡的,无法从任何人的身上汲取的温暖。 也许孤独才是旅程的中转站,无关亲人朋友,无关情情爱爱 而当日子完了,或许她站在众人的面前,他们能看到她的疤痕,知道她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但不是现在 白尘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她告诉自己 会痊愈的,再试一次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敲响,她睁开了眼睛。 “我给你带了伤膏”西尔打量着环境。 “太好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相比两现在人各怀鬼胎配合的表演,白尘的反应比他别扭的表现要好。尽管脸上露出了一刹那的讶异,但是很快欣喜就盈满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绽开的笑容漂亮让他几乎失神。 “欢迎回家。”白尘努力坐起身体,看着西尔,“你遇到他了吗?有没有遇到危险?” 西尔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他独自生活了二十多年,每次回到落脚点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吐出一句 “我很好,没有受伤。” “你回来的正好,我让人送上来的菜还是热的,一起吃吧” 白尘知道,辛苦一天,能在回家的时候能看到热气腾腾的佳肴,和一位静静等待的可人,足以戳中任何男人心中柔软的点,尽管他们并不能理解 她暂时离不开他,她也需要稳住他,好像他也需要他。 这岂不是一拍即合? 听见这话,西尔奇怪的看着她,眼神不断闪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 “不,谢谢” 他忽觉着自己的欲望变得奇怪——他想靠近这名伤员,嗅闻一下那股奇怪的青草味气味究竟是不是她身上传出来的 是也好不是也好…….确定之后,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但他想靠近她,挨她坐近一些。 “那就坐下来啊” “好的” 西尔指骨微微收紧又放松,眉眼平静地与她面对面坐上餐桌,视线没有再落在她的身上,他竭力抑制住那股对于平常兽人来说算是冒犯的念头 他的计划是与白尘发展为挚友一样的关系,但现在这个进度又似乎很奇怪。 他没去管精神上涌出的那股异常,却不想,这种反常在白尘看来才是欲盖弥彰。 “西尔,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外面,谈步看起来没有在搜查我们的踪迹,但是根据得到的情报,这里并不安全了,我们今晚就要转移” “行,麻烦你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快愈合了”她不自觉的摸上肋骨。 “谈步这家伙……下次我替你给他一个教训。” “哈,揍他一顿?”白尘难得的开个玩笑。 “不,贴牌换标,以次充好,哄抬物价……都是我手下的人擅长的” “……西尔,你是来这做什么的?” “和未来皇储谈一点生意”西尔困扰着双手揉自己的眉心。 “那你倒是谋划上了”白尘叹口气,无奈的笑了,“抱歉,牵连到你了。” “……”西尔盯着她的笑,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