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歧自从被幽禁在东宫后,就想方设法地想和女皇见上一面,也不是求情,而是去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而达到有利于自己的情境。 其实在这几个女儿儿子里,她的脾性和苏墙是如出一辙的,她太了解苏墙不会因为亲生女儿放过她。 她已经不是指望这奇迹发生的年龄了,她又闭上了眼,这次比以往还要久,颤颤地掀开睫毛。 “听说你要见朕?” 这话问的不想母女之间,分明有血脉相连却陌生得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可太知道她的母皇喜欢什么了,想要引人前来轻而易举。 无非和大皇姐一样,都是那个人吧。只要与“他”有关,母皇都会过来。 说起来也算有些遗传在身上,她遗传着脾气秉性,大皇姐遗传了痴情。如果不是暗地消息观察,她也不会相信她那薄情寡义的母亲,也会如情种一般喜欢上一个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苏墙喜欢上了,在乎了这个人,就有了把柄和软肋,这样东西她永远不会有。 她露出粲然的笑:“是儿臣要见母皇。” 苏墙对这个女儿也没有好脸色,小时候就惶恐地讨好,她依旧不为所动。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更加讨喜。 “有事说事,求情的话就不用了。” 苏在歧装作乖顺地回答:“自然不是。前一阵子是儿臣的错,母皇罚儿臣反省思过也是应该的。” 话好听,藏在底下的意思就不清楚了。如狼一样的眼睛收敛着,面色半点不言。 挑不出错处的话让苏墙高看了两分:“你心里明白就好。” 看来苏在歧也就说些无用的话,那也没必要听了,至于引她来的说辞想似随口编的,她转身就要离开。 苏在歧却叫住了她。 “母皇,儿臣想要戴罪立功,万望母皇给儿臣一次机会。”不给女皇反应的时间,“四弟府中有个人,恐能为母皇解忧。” 果然,苏墙脚步一顿,转了过来,审视道:“继续说。” “先前林立已死,母皇想达到的事必然要换人。可比得上她的人难以找到,儿臣有一个适合的人选,或许能解您的燃眉之急,让皇后安稳度过。” 事情的初始都是乾坤宫的皇后,经上次苏墙更是又拨了一批禁军时刻保护他的安危。只是上次流产,伤了根本,至今还卧床不起,连太医调养,效果也微乎其微。 至于方潜能不能起到作用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了。 她要的只是母皇对人感兴趣,产生猜忌而已,她清楚哪怕有一丝的机会,苏墙都会去求证。 现在要添把火,转移母皇的视线,给自己争取时间。 “母皇,儿臣要检举二皇姐和四皇弟勾结,包藏祸心……” . “殿下,女皇当真会相信?” 秦梓还是有些疑问,她是全程参与的,殿下走的这一步棋还是不懂。 苏墙不会因为殿下的一面之辞而轻信,既然这样于她们也就只有转移视线的好处。但看殿下的神色,倒像是另有安排。 故她发此一问。 看过来的眼睛有些疯狂,幽深而危险,突然转头看向秦梓:“我们等不及了,该收网了。”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对不对?” 有试探,有动摇。 在这种时候是最危险的,容易失去信任,秦梓却是毫不犹豫,搀住了她的殿下。 “属下与殿下同在,不论生死。” 也不知是生是死。 但成王败寇,与殿下作陪,何惧一死。 她们的计划提前了许多,朝中也发生了偏移,好在他们手里有了筹码。 — 另一边,方潜被苏墙带出了牢房,看方向是要往后宫去。 这条路,方潜走过一次,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方潜,你怎么猜到的?我们现在是要去见那个白月光了?】099在一边晃荡着,眨巴着大眼睛,一跳一跳地走在前面。 方潜压了点笑意,回她,“好猜,她丢下历代帝王都在乎的祭祀,几乎马不停蹄赶回去。能因为皇后流产大发雷霆,把亲封的皇太女一朝软禁。” “可谓是‘用情至深’啊。” 自从猜到了原世界线女主发生了什么,现在她也不敢妄下定论。白月光,可不一定是个好词,尤其对本人。 【嗯嗯嗯。】 【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