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所有的南田安眼神变得古怪,仿佛看见了傻子。 她怎么不知道世界意识还分性别了,海贼世界意识倒像个男人一样,爱让风尘人士从良,让良家子下水。 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疯子唇边勾起凉凉的一抹笑,映丽迤逦,贝齿隐约若现,让末日世界意识恍惚想起她当年在死人堆里生吃人血肉,舔石头,喝石油的情景。 无畏,无畏,因而加冕 【“那是博弈啊那不是爱,笨蛋”】 南田安胜出的那一刻,她也是这么笑着对祂说出这句话的。 她从来都无所畏惧,因为心知肚明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她美到极致,雌雄莫辨,突兀的笑着也仿佛是盛开在荆棘上的艳丽玫瑰,刀锋一样锋利的脸庞在光影下白亮得惊人,凶兽蛇类一样冰冷魅惑的眼睛带着懒散的意味。 那双眼睛让人心知一旦被她盯上,就会成为她的猎物,无法逃脱。 好在酒足饭饱的野兽对在眼前风情摇晃的猎物不感兴趣,只是散漫的扫视而过,仿佛天生自带的霸道气势让疯子看起来像是在领地巡视的上位肉食动物。 疯子肉眼可见的没有感情,她太淡漠,骨子里散发着事不关己,厌世又颓然,疯狂起来却有如烈火燃烧非要殆尽的颓靡极致艳丽。 冷漠、嚣张、跋扈 南田安书写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矛盾灵魂,是火焰,但是冰冷,是寒冰,但是炽热。 狂如风暴,静如毒蛇 海贼世界意识甚至被这一刻看懂的南田安吓退——她在看着祂,又移开了目光。 奇怪的气氛在两个世界意识和南田安之间弥漫,好在疯子并没有兴趣对预备自投罗网的猎物输出嘲讽。 已经跨越大半个岛屿的南田安原路返回,带着几颗半红半绿的果子和两颗椰子。 疯子一只手兜着果子,一只手拎着两颗椰子,却在靠近船只的时候发现鼯鼠被吊在船帆上。 那种、那种疯子最讨厌的挂十字架罪犯的姿势,如同受难的耶稣。 美貌的疯子手里的果子和椰子悄然落地,那双捕捉猎物的眼睛里有了焦距,一瞬间捕捉到了在船上行走的罪魁祸首。 “嘭” “嘭” “嘭” “嘭” 疯子举枪,连发,精准异常的击中对方的四肢,“你在…干什么?” 冰冷甜蜜的声音被压低,如同兽类发出的低吼警告。 鼯鼠也看见了她,看见了进入暴怒状态的野兽。 被世界意识算计,阻止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凝视和支配,南田安没有暴怒。 被卡普赤犬他们算计,利用,南田安没有暴怒。 这都不在南田安的底线上。 她只是讨厌被算计,被支配而已,所以看着心情发疯。 但是,现在,有人动了她的小宝贝。 那是她看中的头骨! 她看重的! 懂吗?! 心里的猛兽突出牢笼,疯子凶狠的跃上军舰,足尖轻勾,一把长剑落入手中。 白色的刀刃恶狠狠的捅入猎物的胸膛,疯子抓着对方的头发,让他跪下不得不仰视自己,疯子笑着问,“你是哪里来的,啊?” 长剑几次被白皙的手扯出又捅回去,大量的鲜血喷溅在双方胸膛上,南田安毫不在意最后扯出长剑扔开,然后活生生的以手作爪,将对方的心脏连同血管从胸膛中挖出来。 疯子沾着满脸的血笑得恐怖又美丽,“真可惜,放心、放心,你那可怜又无辜的家人们我会送下去陪你的。” 南田安甜蜜的笑着,洁白的贝齿撕咬下手中心脏的大半,然后失去笑容,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看着倒下的猎物咀嚼着。 在对方惊恐凝固的表情中,南田安把他的尸体一脚踢开。 疯子巡视着,寻找自己扔下的海军和医生,她看到了医生们的尸体和被补了几刀的赤犬。 南田安蹙眉 为什么世界意识没有提示? 疯子啐了两口带着血肉的口水,踏着轻快的脚步,哼着不明的曲调,在船舱中巡逻起来。 嘛嘛,让她看看是哪个蠢货垃圾动了她的猎物。 剩下的半颗心脏在失血过多眼前发黑的赤犬眼神余光中被疯子单手捏暴,碎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