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可爱的头骨仿佛失去力量的南田安起身了。 卡普看她了。 南田安无视对方了。 南田安一头栽到甲板上了。 南田安:“?” 镇定剂? 还是麻醉剂? 南田安表情空了一片,面无表情的发懵。 卡普不熟练的给她顺毛。 是真顺毛,中将把她额前的头发都扒拉到圆润的后脑勺上。 疯子、疯子默默竖起中指。 这该死的报复心。 “什么东西?” 南田安智商回笼,她对镇定剂和麻醉剂也免疫,所以应该是一种新的东西。 卡普啪啪拍响她瘦弱的肩膀,“老夫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的问题。” 南田安缓慢的眨眨眼,想起来自己把这具身体搞崩了。 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崩吧? 南田安挥挥手,像赶鸭子一样赶卡普,“别拍我,很痛。” 卡普跟拎猫仔一样,把瘦的过分的南田安拎起来扛在肩膀上,“哈哈哈你自己不清楚?要不要老夫让人帮你看看。” 南田安任人宰割一样闭上眼睛休息,“倒也不必,我以为自己没有那么脆。” 没想到不但脆皮,还自带负面加持。 手脚无力发软就很过分了。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卡普声音很淡然,他扛着南田安把她带到了军舰的围栏上。 南田安被迫扶着卡普的肩膀在栏杆上坐稳,“我又不认识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想去的目的地。” “不想回家乡?” “。” 南田安:倒也… “大可不必,我要是想回去就不用老头帮忙。”末日世界自然大大的欢迎,忙不迭的就会把她传送回去。 她对末日世界没有什么留恋的,不然自杀的手速也不会超过末日世界意识刀她的速度。 “哈?老头?老夫很老吗?!” 卡普为老不尊的欺负年轻人,扯着南田安的后衣领一阵摇晃,显然很愤怒。 这要是他孙子卡普早就一个爱的铁拳砸下去了。 南田安淡定的放嘲讽:“呵,不服老的老头。” 一老一小的目光对上了。 顿时气氛火花带电的燃烧焦灼起来,南田安心里早有定数。 卡普不会对她这个将死的病号动手的,不信回头看看军医那个可以杀人的眼神。 南田安毫无顾忌的在挑衅完卡普后,朝卡普身后的军医露出一个无声轻笑。 她就像是中午时分日头浓烈照耀下,欲望满枝、露水满盈的大红牡丹,是镶嵌着鸽血红浓稠化不开的冰凉宝石匕首。 她太疯了,可是又长着一张妖气不扉的脸,唇红齿白的,再配上那头秀丽而质感厚重的长长黑发。 一身明显的反骨和不解释的怪癖招人的很。 如果不是南田安的气质凸现太过雍容华贵,其实更适合用带刺的玫瑰来比喻她。 而且看她看起来像是挺狠辣的人,但现在笑的娇娇嫩嫩的样子也毫不违和。 军医在后面直摇头,心想:笑起来就要人命喽。 即使南田安现在一副落魄的样子,也依旧活的漂亮,潇洒干脆,像是潦草又荒唐的绝句。 想想现在的青雉,曾经的海军军校学生库赞,他在当青年流浪汉时被卡普捡到,一顿忽悠后,可是当场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然后就被鹤中将一顿洗礼后选择了加入海军。 同样是有潜力的苗子,你看看南田安 她可是丝毫不为所动,显然从不怀疑自己。 当然,这可以说她意志力坚定,也可以说她从来都是将错就错固执到底。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被卡普看中的苗子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快死亡的潜力股,他们不在乎她的思想是怎么样的,用卡普的话来说,要死了就得让她痛快点,爱想想什么,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