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心绪猛然一沉,宽大的手掌贴合住了他心脏的位置。皮肤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完全不似平时的他,反而像极了…… 他的目光移向了在旁边坐着的某人,低下了头,又把耳朵贴在了那里。 “松田,你想干嘛?非礼?”诸伏翎子立马把他拉了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非礼我可以,但他不行。” 苏格兰惊地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认识?” “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们也就算了,竟然还哭成那样……” 她轻轻踢了他一脚,暗示让他不要再说了,但他好像没接受到讯息,探究的目光仍旧在他身上打量着。 “我还是去帮你挂个脑科吧。” “帮谁挂脑科?”副驾驶座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小琴酒解开安全带,探出了脑袋。 “吓我一跳,原来是琴酒先生啊。”松田阵平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在看到来人后,随即松了口气,“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琴酒冷笑一声:“这还需要理由?当然是因为某个快死的小鬼故意隐瞒情况的事,可别以为搞定了小鸟,我就拿不到那些东西了。” “原来如此,她是受了你的命令啊~”此时她已经清醒了不少,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手指划过颈间,落在了心口处。 心脏正铿锵有力地跳动着,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运输着全身的血液,展现着顽强的生命力。 哈,怪不得Hi要把他打一顿呢,原来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啊。 她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懒懒地靠在了车座上:“情况很复杂,等到了小鸟那里再慢慢解释。” “解释?对,你是该好好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显然很生气,直接起身坐在了驾驶座上。 “等等等等,我来开我来开!”萩原研二见状疯狂地拍打着车窗,“未成年不能开车上路啊!” 最终,小琴酒还是放弃了驾驶权,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副驾驶。 平时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这次却突然多了两个人,显得拥挤多了,她只能蜷缩着身子,靠在了窗户上。 哈,身体似乎也变大了啊。 她脱下了鞋,脚趾已经被挤的红肿,隐隐传来痛意,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真是的,这可是她第一次败在了别人手上,竟然开出了这种条件,简直狡猾透顶了。 苏格兰忽然出声:“琴酒先生……跟琴酒长得好像。” 松田阵平掏出了手机:“我还是让小鸟去联系一下脑科和精神科的医生吧。” 这才去了多久,就让一向稳重的景光变成了这样,那个黑衣组织竟恐怖如斯! 车子行驶了好久,久到让诸伏翎子都已经睡醒了两觉,随着一阵急刹车终于停了下来,结束了这段路程。 萩原研二对着诊所的前台喊道:“快去把小鸟给弄出来,就算让他爬轮椅也要爬到这,我朋友的情况很不妙!” 苏格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这是一家专属于公安据点的诊所,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是公安警察,但这个偏僻的地方鲜为人知。 “果然,景光你已经……” 看着对方惋惜的神情,苏格兰有些怀疑人生,认真反思着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们这么看待自己。 小琴酒阴沉着脸,拿出了一张单子,朝着还躺在苏格兰怀里的她晃了晃:“如果不想让我当众念出你的报告单,就乖乖留在这里接受治疗。” “师傅……” “闭嘴,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可没资格这么叫我。” 气氛逐渐变得焦灼,小鸟医生被人推着轮椅,及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哪个朋友出了问题?”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指向了苏格兰,而小琴酒和苏格兰两人却看向了诸伏翎子。 小鸟医生温柔地笑了笑:“如果不介意的话,那两位就一起来吧。” “小鸟前辈,您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犹豫了半天,苏格兰内心极度纠结着,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是吗?原来你也看到了那段录像啊?嘿嘿,我演的是不是特别真实啊?唉,就是事后身上有点疼,可能是传说中的‘小金人后遗症’吧。” “分明就是被人打了一顿。”小琴酒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向了他的轮椅,“快点,你这轮椅怎么那么慢。” “你好凶啊琴酱,人家还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