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结婚了。” 时简眼神一亮:“那同喜呀!” 他嗤笑,无奈点头: “同喜。” 但周太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她便趴在椅背上吐了起来。 胃里清空了,脑子也清醒起来,时简好似终于想起他是她丈夫,也同意要上车。 她定了定神,歪斜着要去拽周时遇的胳膊。 不想他却一步跨出三步远。 “……”周太太酒醉着都能感受到他明晃晃的嫌弃。 “?你怎么这样?!” 周时遇后脑勺对着她,不为所动。 “我要摔倒了!” “……” “周时遇——!” 周先生脑内斗争几秒,终于说服自己长痛不如短痛,不甚情愿地挪回去。 时简吼:“扶我!” 他僵硬横起条胳膊,时简赌气般两只手搭上去,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 历经波折回到家,杨柳开门的时候,差点儿以为夫妻俩刚结束趟徒步旅行。 不止,还得是中途断水断电,十天半月无人问津的那一种。 周时遇一言不发将怀里的人扶给她,窝坐到沙发里,好似三魂抽走了七魄。 杨柳想起电话里,他要她熬醒酒汤的语气,不必猜也知道,周太太醉酒把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板折磨得多严重。 “先生,醒酒汤就快好啦。” 周时遇阖上眼皮,陷入深思。 杨柳忍俊不禁将时简搀过去,高高垫了个抱枕,好让她靠下来:“照顾自己的老婆怎么就这么不乐意了,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灰头土脸。” 周时遇看了眼身上皱巴的衬衫,一呼一吸皆透着不可思议:“阿姨要是知道她吐得满街都是还一路高歌,恐怕就不会这么轻飘飘挖苦我了。” 杨柳无声笑得酣畅。 “人家开玩笑都说,仙女还会口臭呢。这见识了不那么文雅的一面啊,过起日子来没有隔阂。”她看戏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里满是调侃,“我去看看汤。” 待人走远,沙发上瘫着的时简突然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去扯身边人的袖子。 “?” “她说我不文雅~” 周时遇:“……” 时简见他装死,加大力又扯了下:“我要睡觉……” “现在不行。” 时简一秒垮脸:“为什么?” 周时遇眼皮也不抬:“醒酒汤,喝完才能睡。” “哦。” 她怏怏扭回头摆正,吐光了酒也还是昏沉,只觉脑袋像灌了铅,止不住往下坠,眼皮也开始打架。 周时遇余光瞥过去,见她快要靠到自己肩上,一伸手把她的头拨了回去。 不想她坐稳没几秒,又开始晃悠,俨然要往另一边倒,他只好把头又拨回来,靠在自己身上。 周时遇:“……” ……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 周太太照例掐着点爬上饭桌。 一顿饭毕,鸦雀无声。 周时遇前脚离了餐厅,时简便拉住杨柳开始八卦:“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杨阿姨神情愉悦:“太太……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我就记得,我和薛佳喝酒去了,然后一睁眼,就早上在家了呀。”时简从她过分的开怀里嗅出丝不同寻常,“……不是她送我回来的吗?” 杨柳没有肯定回答。 她吞了下口水:“难不成……我喝醉了……非礼他了?” 杨柳立时摆手:“那倒没有,太太还是自己问他吧。” “……” 【干嘛都在这儿给她打哑谜啊】 周太太看了眼她远去的背影,痛定思痛,撂下筷子直奔门口。 这边周时遇刚要上车,她便风驰电掣追了上来。 “等等——,等等——” “肖助理,等等。” 肖旸回身看见时简,停住带车门的动作:“太太。” “嗯,早上好。”她紧紧肩上包带,端了只一秒的架子,便在某人的注视下若无其事钻进了车里。 “今天要去见薛佳,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