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今日太阳高挂,微风轻拂,宋府鲤鱼池里的鱼欢快的游着。 可月涯却奄奄的,随意洒着鱼饲料。 昨个被三哥教训了一天,还被勒令禁足一月,她实在是郁闷不已。 桑许是太子,当今悯都实权都在他手上,皇帝的权力早已被架空了。 自己是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过,的确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三少爷受伤了!” 最后一点鱼饲料不慎扑通掉进了池里,鱼儿欢乐极了,争相夺食。 月涯冲进三哥的院子,只见他愣愣的站在门外,白色的外衣上都是血迹。 空气里弥漫了一丝血腥味。 “三哥!你怎么了!”月涯检查他伤在哪。 “这不是我的血,是他的。”宋京墨的声音颤抖着,服饰也不复往日整齐。 “他?” 屋里一群大夫围着,床上躺了一个男子,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仔细一看,正是几日前府外之人。 “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那了。我叫不醒他!我叫不醒他!”宋京墨无助的看着月涯。 “我叫不醒他。” 月涯轻轻抱着三哥,“大夫已经在诊治了,会没事的,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一柱香时间过去,大夫为男子清理了伤口,仔细包扎了肩膀。 伤口有点大,再近点就到心脏了,出了很多血,好在没有殃及性命。 宋京墨沉默的坐在床边,他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他的手,冰冰凉凉,好像死了一般,又探了一下他的鼻子,还有气。 “恶人遗千年,燕麟,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宋京墨觉得疲惫极了,他轻轻靠在床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他渐渐睡了过去,身侧的人却颤了颤睫毛。 月涯在小厨房捣鼓着,宋婆婆在一旁洗菜,小五小六打水生火。 “小姐,让老婆子来。”宋婆婆胖胖的,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特别和蔼。 “没事的婆婆,马上就好了。”月涯纤细的手在锅里舀着,鸡汤火候适宜,熬至金黄,便能出锅了。 她盛了一大碗,吩咐嫣儿端去三哥那。 鸡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嫣儿咽了一下口水。 “见者有份,我熬了很多,大家都有。”说着月涯又盛了好几碗。 “谢谢小姐!”下人们高兴极了,接过月涯递来的鸡汤,美味入口,整个身体都变暖了。 燕麟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看了一眼这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艰难起身。 “桌上有鸡汤,热了很多次了。”躺在塌上的人出了声。 “宋京墨。” 无人回应。 “宋京墨。”燕麟又叫了他一声。 “好了就走吧。”他轻轻的回了一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届时我会送你出城。” 燕麟望着他背对自己躺着的冷漠的身影,干脆重重摔落下床,还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塌上之人匆匆跑了过来,“谁让你乱动了?” 燕麟注视着他慌张的神情,苍白着脸道,“你不是让我走吗?” “你!”宋京墨一口气堵在心里,气得胸口疼。 冷汗从燕麟脸上滚落,没摔好位置,扯着了伤口,胸口包扎的纱布隐隐泛出了血丝。 “大夫!” 安静了一会儿的屋子又热闹了起来。 “我真是欠你的!” 日子一天挨过一天,燕麟常呆在他房间里翻看古籍,就像回到了他们一起在松山学苑求学的日子。 他伤口好的很慢,宋京墨请遍了京城的名医,也没见他伤势痊愈。 “大夫,这都多久了,他的伤怎么还没长好?” “燕公子的伤势,老夫也是惊奇不已,或是燕公子体质较常人有异,伤口不易愈合。” 名医捋着胡子,眉头紧皱似能夹死苍蝇,他反复查看燕麟又泛着红丝的伤口,不断怀疑自己,疑难杂症呐。 送走名医,宋京墨独自坐在院子里,喝着醉花酿,偶尔看着屋子里。 燕麟抬起头看着窗外,两人视线接触,宋京墨迅速转过头,看着手里的杯子,饮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