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来,觉得有时候只能说两个人太默契了,都默契的没有在恰当的时间互通心意。 过去江陵爱表达的时候许久什么都往心里憋,现在许久终于愿意开口诉说衷情江陵却已经说累了。 江陵看起来无论在什么情感里都里抽身很快,许久不知道在她眼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心毫无标准。 就像那本书火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许久是她最无法割舍的,可她却毫不犹豫的跟许久撇清关系。 就连江远滨,她从一起长大的发小,她都能抛下,一声不吭的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远离朋友,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做一份自己完全不想做的工作。 在外人眼里她有时候深情的让人根本无法抵抗,有时候又绝情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很狠,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也是,江陵知道,这是许久永远没有安全感的心结。 也许她应该解释,可是大部分时候她确实是那样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许久相信他是特别的那一个。 对别人,她可以保持绝对理性。 对江远滨他们,她毫无顾忌,因为她相信会被理解。 对待许久,她却总像风中的烛火,在理性跟感性之间反复跳横。 也许正因为她的摇摆不定不够真诚,最后才花了五年时间也没让许久相信他在江陵心里是特别的。 她偶尔也觉得自己很失败。 江陵总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无论是不是出于本意,她都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 就像现在,她其实应该转身离开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不露出心疼他的马脚。 但这是许久,许久在她这里永远有特权,也是唯一能让她内心的感性打败理性的漏洞,因为她知道许久很爱她,明明那么辛苦却还总是细致的照顾她的每一丝情绪,总是笑着面对她,总是纵然她,还有,他总是不会说自己辛苦。 “不走了…许久,我不走了,别不开心好不好。” 她就像一座用金刚石筑起来无坚不摧的城堡,但总能因为许久的一滴充满爱意的热泪瞬间土崩瓦解。 无论她多少次冷静理性的分析自己,多少次给自己不要心疼他的理由。 可只要许久一出现,那一切就都是徒劳无功,她会发现自己就算翻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正经理由。 唯一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她怨许久私自将他们之间的一切下定义为不对等的感情,也怨他因此固执的非要离开自己。 许久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未解之谜。 谜题的答案只有爱,是江陵源自人类本能的、条件反射的、无法反抗的爱。 她苦笑,可是又怎样呢,那些都过去了,也应该过去了。 “江陵…” 许久把头从她的颈窝出抬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给我过生日好不好?” 过生日?江陵愣了一下,扶住他的脑袋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五月二十八号,凌晨一点半。 还真是他生日,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江陵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点犯难。 许久还以为他不愿意又哼哼唧唧的抱住她的腰。 “你都好久没陪我过生日了。” 能不久吗,都五年了,谁分手了还给前男友过生日,那不是有病吗。 “你头又大又重别靠我身上,自己坐好等我,我去给你搞蛋糕。” 江陵把他放在沙发上一边点这手机一边往房间里走,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转头看他一眼,许久正睁着两颗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啊…好可怜的小狗。 于是她长长的叹了本晚第四次气,开始挨家挨户给外卖软件上还营业的蛋糕店打电话。 “喂您好,诶您现在能帮忙做个新蛋糕吗?小的也行……” …… …… “好的谢谢您了,一会微信多给您付过去。” 江陵打了五六个电话,幸好有个店家善良说愿意给她先搞个小蛋糕,她怕骑手太慢又叫了个跑腿给人家加了钱又道了一万句谢麻烦人家送快点。 江陵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许久还保持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样子,跟个木偶人似的。 不对,应该是木偶小狗,江陵一乐过去揉了把他的头发。 “没睡呢,还以为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