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说道:“既然你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那你想要过什么人生?” 君弈沉默良久,实话实说:“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赵缥缈补充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做到的事情吗?” “当然有。”君弈道,“只不过,我想要做的事情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冷彻与赵缥缈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君弈打量着他们:“那你们呢?你们想要过怎么样的人生?” “自然是建功立业。”冷彻毫不犹豫,朗声道,“率领千军万马,立下不世之业,令我之名响彻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缥缈接着说:“我想遨游于天地间,山高海阔,地阔天长,何处不是归宿?来到这世上,自然要亲眼看看这世间如何。” 君弈不禁呆了呆:“你们都知道自己想要过怎样的人生吗?” “是啊,我们从小就想这事了,天天盼着能够长大,去过自己想象中的人生。”瞧君弈的反应,赵缥缈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你经常寻山海图志、游记来看,你不是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吗?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 “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君弈确然道,“我不过是好奇,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又不能身临其境,只能找书来看了。” 听得这话,冷彻越发不甘心,他直视君弈的眼睛,问道:“你就没有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亲眼看到浩瀚无垠的天地吗?你想都没有想过吗?” “这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我从来不设想不可能的事情。”说着,君弈的目光渐渐飘远,越过窗户,似在眺望天空,又似乎没有,眼光不知落在何处,“终此一生,我都逃脱不了这里。” 冷彻与赵缥缈不由心下一凛,他们知道君弈是被监视着,若无允许不得私自离开永乐城,却不想君弈说出这般肯定的话来,此话一出,他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君弈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道:“今日来喝酒的,不聊这些了,这杯酒,是我敬你们的,祝你们万事顺意,得偿所愿。” 赵缥缈与冷彻相继起身,举杯干酒。、 冷彻道:“承你吉言。” 赵缥缈道:“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碰杯后三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坐下后,冷彻对君弈说:“你可以乐观一点,世事难料,兴许某一天你就能离开这里,去往辽阔的天地,这不是还没有发生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世事难料,难料的不仅仅是祸事,也有喜事啊!有时候咱们以为是祸事,下一秒喜事就来了。” 经历了莲心院一事,赵缥缈深有同感,“在莲心院那会儿,我们一干人被囚于暗室中,原以为无力回天,早已做好束手待戮的准备,不想那北堂业下一秒即刻被长姑娘制住。老人常言福祸相依,果真所言不虚。” 冷彻喟叹不已:“听说那北堂业可是个用毒高手,招式狠辣,防不胜防,长姑娘能避开其毒并将其生擒,着实令人惊叹。” 回忆起那日场景,赵缥缈也觉得:“她的突刺极其迅速,若非剑光为烛光映射,我根本看不清招式。” “竟有如此速度?”冷彻惊讶不已,“只恨我当时没有在场,不然也可以一睹其招之妙。” 赵缥缈道:“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 君弈道:“速度与所使武器也息息相关,行动再敏捷的人,如果使用了不顺手的武器,其速度也会减慢。” “所使武器对速度影响极大,许多武功高强之人耗尽千金也要寻合适的武器,许多时候,只是差了那一点点的重量,威力都会大打折扣。”说起铸剑,冷彻忽然想起君弈不久前前往刀氏铁铺铸刀,遂问,“听说刀 老爷子前阵子摔了一跤,如今怎么样了?” 君弈道:“还在家里养病,能站起来,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日。” 冷彻又问,“现在可是他的女儿替他看管店铺?” 君弈颔首。 冷彻有些意外:“你的刀也是给她铸的?” 君弈点点头,“才送过去。” “那我要提前恭喜你了,她出马,你一定会得偿所愿,得一把好刀的。”冷彻笑道,“语鸢可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她的铸剑术可是经过老爷子验证的,只不过,她比较挑剔,不是什么生意都会接的,可是只要一接,定会全力以赴。” 君弈并不意外,他亲眼见过刀鸢铸剑的模样,那般全神贯注,仿佛周围的世界都与她无关,交给这样的铸剑师所铸之器必非凡品。 三人喝着酒,聊着日常琐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