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具体要怎么样的?”光是说肯定是说不清楚的,刀鸢带君弈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刀剑,“您瞧瞧,这些刀剑各有轻重,您试试,哪吧顺手,给我个说法,我好参照着做。” 君弈逐一试了起来,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似乎都不大满意,刀鸢似乎看出些什么,于是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长剑,递给君弈,问:“您看看,这个重量合适不?” 君弈挥了几下,沉吟一瞬,方道:“就是这个重量。” 刀鸢默默记下,既有了大概的重量,又有设计图纸,自己只需全力以赴铸造就是,“我一定会好好地锻造,不辜负这些材料。” 离开了刀氏铁铺,君弈便听见背后有人呼唤自己,回过头来,只见是身着便服的太子君曜。 “想不到,竟能在这里遇见你。”看到君弈,太子似乎很是高兴。 君弈正打算向太子行礼,太子微微抬手,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轻声道:“我穿着便服,咱们也不需要拘着虚礼,今日就做寻常的兄弟!” 君弈沉吟不语,太子也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怎么在这里碰上你,这附近我记得都是铁铺。” 君弈道:“来做武器。” “哦。”太子微微颔首,也没有追问,瞧着不远处的酒楼,忽地来了心思,“既然碰上了,我们寻个地方喝几杯,你我兄弟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太子这样说,君弈自然没有意见。 太子将君弈带到一座名为“峥嵘阁”的酒楼,咋听这名字不像是酒楼,反倒像是刀剑行,似乎来这里的都是些江湖中人。峥嵘阁并非刀剑行,可来的确实都是些江湖中人,即便露出笑容,不经意间也能流露出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峥嵘阁中央建造着一座假山,却有山脉的风范,可谓重岩叠嶂,嶙峋陡峭,不负“峥嵘”之名。客人正是围绕着这座假山而坐,座位越高,地位越是尊贵,太子一下马车,便有伙计上前迎接,毕恭毕敬地请到了顶楼的厢房中。 厢房的位置极好,在这里既能看见楼里的光景,又能看见楼外熙攘的人群,楼内楼外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没过一会儿,伙计便呈上玉髓酒,用的是上好的琉璃盏,澄澈青白,状似莲花,琼浆玉液亦不过如此。 “听二哥说,你酒量好,今日可要见识见识。”想起观王垂头丧脸的模样,太子不禁莞尔,说着便敬了君弈一杯。 喝了酒,愁思却并没有解,反倒蔓延开来,太子道:“刚刚被父皇教训,心情不悦,便出宫走走,没想到就碰到了你。” 太子说了这样的话,这大概是他寻君弈来这里喝酒的原因,借酒消愁。 君弈沉默着,如同上次一般,他并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做个聆听者,且太子也并不需要他说话。 “冷将军此番立下战功,可谓是青年中的翘楚,真是年少有为。”太子望着君弈,眼里笑意愈浓,“听闻七弟与冷将军乃是同窗?” “是。” “真好。”太子称羡,不知道他在羡慕同窗之谊亦或是冷彻的年少有为。 “最近,我被父皇斥责了。”太子神情颓然,“小时候,我也时常被父皇训斥,那时候功课虽好,却是贪玩好动,经常搞出些事情来,每次都被父皇责罚,我表面不服,可实际上是认可父皇的,我心里也觉得自己该罚。我们之间也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不开心的,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如今父皇也不会再像他少年时期那般斥责他,往往是不怒自威,比起偶然间展露出的杀伐果断,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父皇长长地叹息,每叹息一回,他的心总是跟着颤抖,声声叹息流露出无尽的失望。 似乎他不配居住在东宫,不配为宁国的储君。 比起这个,他宁愿父皇狠狠地把自己暴揍一顿,□□上的疼痛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心灵上的疼痛了无痕迹,又何从说起? “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从前我再闹,也不过是孩子的玩闹,父皇罚我,无可厚非,可每次处罚,父皇也是心疼的。如今我是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了,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还是忌惮多,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似乎另有深意。不能多想,也不能少想,更不能不想。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父皇失望,我想竭尽所能去做好一切,做到完美无缺,令人无可指摘。”太子无奈地摇摇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陛下对太子殿下寄以厚望,难免会严厉些。”君弈道。 太子不禁苦笑,“这阵子,我总是忍不住想,父皇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对我好,究竟是因为我是大宁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