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最清楚不过。” 君弈皱起眉头,沉声道:“长泱,你没必要因为我做任何事情。”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长泱道,“我能逃过北堂业的魔爪,得益于连灼,而连灼入莲心院,根源在于你。此事虽与你无关,但我确确实实是因你的缘故逃过了厄运,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所以我理所当然要将连灼转交于你。”说着,长泱取出了一个宗卷,递给君弈,“你帮我查出这些毒药的来源,以及他们的供应商。既然要两清,那就要算得明白,你替我干完这件事,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君弈不置可否,显然不觉得这是两清之举。 见他始终不语,长泱便道:“你考虑得如何?” “这宗卷我收下了。”君弈站起身来,“今晚我会让秦老过来接人。” 话一说完,君弈转身便回,长泱道:“等等。” 君弈蓦然回首,眉间甚是不解,“怎么了?” 长泱也起身来,来到君弈面前,取出一本装订好的书籍,说道:“这是我根据所见的毒物编撰的书稿,我让人抄录了一份,里面的毒既有耳熟能详的,也有闻而未见的,其中西岐国的毒草最多。你拿回去,或许会对搜查毒物来源有所帮助。” 君弈翻了翻,沉吟片刻,终还是收下,留下一句“谢了”便拂袖离去。 君弈离开后不久,阿酒便匆匆走了上来,她忙走到长泱身边,小心翼翼问:“姑娘,您刚刚和陵王殿下吵架了?” “没有。”长泱道。 阿酒想了想,又道:“是不是陵王殿下惹您生气了?” 这话令长泱哭笑不得,“他没有惹我生气,他是自己和自己生气。” 阿酒不由惊慌失措:“姑娘,这可怎么办?咱们可没办法藏连灼一辈子!” 长泱疑道:“为什么这样说?” 阿酒颤颤巍巍道:“我刚刚瞧见陵王了,怒气冲冲的,肯定是不同意!” 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长泱不动声色道:“他同意了,今晚就派人来接。” “啊?” 阿酒目瞪口呆,回想起陵王的神色,她无论如何也不觉得那是同意的神色。 “真的。”长泱道,“以他的性情,如果不同意,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这倒是真的,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想了个寻常人找不到的住址。 阿酒长舒一口气,“这下,我终于放心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如果陵王殿下不答应,该如何是好,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长泱笑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姑娘算得可真准,陵王果然答应了!” 如今想来,阿酒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长泱道:“不是算得准,是我们想事情容易想到一块儿,这才提前准备了应对措施。” 阿酒还是第一次听长泱说这样的话,不由叹息:“如此说来,姑娘很了解殿下。” “我了解他,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长泱却并无喜悦,眼神泛着冷光,语气淡漠而疏离,“如果继续相处下去,谁更了解谁可说不准,他是皇室中人,不为人知的秘密甚多。于公于私,远离才是上上策。” 对于与世界若即若离的人来说,相互理解、互为知己绝非是救赎,而是一种负担,是恐惧的来源。 “能够互相理解,不是很难得的事情吗?”阿酒不解,“俗话常道知己难得,姑娘打算就此错过么?” 长泱道:“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有知己的,对于有些人来说,相知与交心是一种负担,意味着自己的弱点为他人所知,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 阿酒道:“既然如此,姑娘为何主动要与陵王见面?” “我不想欠他人情。”长泱淡漠的语气有所波动,“再来,我想印证一个假设,一个我无论如何都想印证的假设。” 阿酒忍不住问:“假设如若成立,姑娘会如何?” “我不知道。”长泱沉吟道,“如果真的有那一日,我自会做出选择。” 当日夜里,秦延年便来到长府接走了连灼。 秦延年特地向长泱道谢,“这一次,真是多谢长姑娘,长姑娘的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小小心意,还请姑娘笑纳。” 说罢,秦延年便送上了一箱的药物以及一箱药材,各式各样的药物应有尽有。 秦延年道:“姑娘面对北堂业的英姿,老奴钦佩不已,老奴知道姑娘不喜俗物,于是便送上这些珍稀药材以及一些药物,还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