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长泱不由一愣,她自认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不想段桓依旧固执己见。 “令尊是不会同意的。”长泱只得把话说得更真切,“段公子若是因为这个与令尊起争执,实在是不值。段公子有鸿鹄之志,志存高远,令尊与令兄对您皆有厚望,何须为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而伤害了真正爱你的人,这样实在是不值得。” “你不是无足轻重,你很重要,对于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他人再好,都比不上你分毫。”段桓真切道,“阿泱,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与北堂业搏斗,心中是何等的难过。那一刻,我的心就如同撕心裂肺般,痛不欲生!” 段桓此话,长泱难以理解:“为什么公子会感到难过?” “我觉得痛心不已!我真是罪过,竟然把你逼至于此!”段桓自责不已,“武功不是你该学的,都是我们太过怠慢,所以才被北堂业钻了空子。阿泱,你不需要学这些东西,这也不是你应该学的。” “可是,如果我不曾习武,我如何应付那北堂业,段公子又怎么会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长泱看了他一眼,“自保的本领,永远都不嫌少。” “哪里有女子抛头露面的?你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长泱的满不在乎让段桓感到害怕,他不知道怎么样劝说她放弃,只能出此下策。 长泱不禁笑了:“如果是因为这个而遭人非议,我欣然接受。” 那夜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泱的话起了作用,段桓再也没有来寻过长泱,甚至在回程之前,两个人也再无照面。 经过几天的修养,莲心院的客人们也启程返回永乐城。 谢承逍亲自向远道而来的宾客致歉,并且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派人送各个宾客归还本家。 回到永乐城后,谢承逍将莲心院发生的事情一并告知父亲谢阶,谢阶听后是又怕又气,怕的是自己的两个孩子险些丧命,气的是居然有人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入到谢氏底下的院落內敛财,也有可能是冲着段氏而来。 不管如何,此次的意外都显示出了不少问题,此次过后谢氏格外重视暗卫的培养,不让此次的意外再次发生。 为平息段谢二家的愤怒,温向阳亲自出马审讯了这位在江湖颇有名声的百里业。 百里业虽是江湖中人,平日里也没少关注永乐城里的人和事,估摸着早就知道温向阳的雷霆手段,还没开始问就全招了,加上千幽与千冥呈上的证据,他这些年的为非作歹足够让他一死,温向阳也懒得再审,人赃俱获,刑部很快便判了斩刑。 此事一出,众人才知道许多毒药皆是出自百里业之手,可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行刑那日,人们堵在市集上,为的便是亲眼目睹这可恨之人的死状,当然这是后话。 长泱一回来,阿酒便抱怨了起来:“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谢天谢地,姑娘没有出什么差池!” 长泱笑道:“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就不要担心了!” “我听千幽姑娘说了,姑娘竟撞上了北堂业!还单枪匹马的和北堂业作战!我听着都心惊胆战。”说着越发担心,忍不住观察长泱,“姑娘要不要去瞧瞧?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长泱哭笑不得:“我自己就是医师,有伤自己还不知道吗?” 阿酒还想说什么,长泱道:“连灼如何了?” “我将他安置在院里的库房里,那里比较安全又避人耳目,那个连灼也算老实,所以没有被发现。”说到这里,阿酒顿了顿,继而说道,“我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去醉音楼传信。” 长泱转过身来,“可有回应?” “就在送去消息当晚就有回应了,还是秦老亲自过来的。”阿酒取出一张纸,“他说如果姑娘回来就让姑娘到这个地方去。” 长泱接过扫了一眼,上面果然写了一个地址。 阿酒道:“姑娘没有回来前,我去寻过,找了整整一天,都找不到这纸上的住址,我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个暗号,真正的地址不是这个。” “不是暗号,这就是真正的地址。”说着,长泱拿着纸条来到烛台前,将纸条烧毁。 “姑娘——”阿酒呼喊着,抬起眸来发觉那纸条已经被火焰燃烧殆尽,了无踪影,“姑娘烧了这纸条,如若记不得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长泱注视着烛台上跳动的火焰,缓缓道,“这纸条本就要烧掉的,留下只会徒增把柄。” 阿酒不由担心:“姑娘,你说陵王如果不收下这个连灼怎么办?” 翌日,长泱便出了门,东弯西绕后终于来到纸上所指之地,那是一处小小的院落,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