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长姑娘为何会想要学习武功呢?”谢晚然问道,在她印象里,长泱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形象,抚琴吹箫,怎么也和“武艺高强”扯不上关系。 长泱道:“因为愤怒与不甘心。” 这个回答显然是超乎意料之外,赵缥缈与谢晚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看到二人眼神流露出不解之色,长泱思索了会儿,继续说道:“没有什么特定的原因,只是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必须要变强,如果不够强大,就会为人所制衡,想想那场景就觉得不甘心,所以就去习了武。” 赵缥缈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笃笃”声,转过身来,谢承逍匆匆而进。 谢晚然忍不住道:“兄长?” “谢天谢地,你们都没事。”看到妹妹安然无恙,谢承逍心口的大石就此落下。 谢晚然看了长泱一眼,笑道:“这一切都多得长姑娘,若不是她,我们岂能安然无恙?” 谢承逍打算再次打算向长泱作揖道谢,长泱逗趣道:“谢公子刚才已经谢过了,再谢我可就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这些日子的阴沉也烟消云散。 谢承逍也变得畅谈起来:“对了,我记得赵姑娘与段柯是同窗?” 赵缥缈点点头:“是的,我们都在上善堂一同上学。” 谢承逍眼神登时一亮:“如此说来,赵姑娘与陵王殿下亦是同窗?” “正是。”赵缥缈不由疑惑,不知为何谢承逍这样问。 谢承逍解释说:“这次宴席我宴请了陵王殿下,他不得空所以没有过来,我起初还觉得遗憾,如今想来幸好殿下没来,不然这牵扯可就大了。” “原来那个空位置是陵王殿下的,我就说怎么那里少了个人。”谢晚然恍然大悟,却又甚是不解,“兄长与陵王殿下并无交集,怎么忽然想起邀请殿下过来?” “是这样的,那日我入宫赴宴,恰好远远地瞧见陵王殿下,并未打过照面。看到陵王殿下的那一刻,我很是惊讶,心说他与说书人口中实在太不一样了,后来又听说了一些关于陵王殿下的事情,于是便想请他过来。” “原来是这样。”谢晚然微微颔首,想起方才的话语,不禁疑惑,“兄长为何问及赵姑娘与段三公子?” “是这样的,段柯过来问我那空座是谁,我如实作答,段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谢承逍甚是不解,“我瞧他的模样,似乎很害怕陵王殿下,想着赵姑娘与他们皆是同窗,是否知道些什么不?” “我问过陵王这个问题,他说他也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赵缥缈摇了摇头,“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有些吓人,他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时候会让旁人倍感压力,这也不是他故意的,他对人没有恶意,他不难相处的,硬要说的话,冷彻要比他难相处。” 谢承逍越发不解:“那究竟是为何?” “许是因为没有眼缘。”谢晚然猜测道,“人与人的相处讲究契合,有些人无可挑剔,可是就是不对付,有些人缺陷明显,相处起来却是格外愉快。一见如故,不就是这样吗?明明之前没有相处过,可是一旦相遇就注定成为知己。” 这点,谢承逍甚是认可:“有时候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经年累月的相处比不上惊鸿一瞥,如果是一路人只要遇见就能够相互理解、成为知己;如若不是一路人,即便遇上了也逃脱不了相离相弃,最后不复相见。 ”说着,他不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们大约不是一路人,所以才不对付吧。” 赵缥缈推测道:“也有可能是段柯性格问题,他这个人说话很没底,飘飘然,说不定他的某些不经意的话惹到了陵王也说不定。” 谢承逍道:“如果是这样,也算是他自找苦头了。” 谢承逍与段桓为好友,段柯就如同自己的亲弟弟一般,段柯的性情他最是了解不过,段柯的性情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如若是因为这个而导致二人不和,以至于陵王做出令其畏惧之事,只能说是活该了。 谢晚然笑道:“兄长似乎很是羡慕陵王殿下。” 谢承逍道:“是啊,我很羡慕他随心所欲,不受外界影响。”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的长泱忽然开了口:“随心所欲?” 大约是长泱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谢承逍也忍不住诧异:“有何不妥?” “没什么。”长泱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词和他不沾边。” “是啊。”谢承逍道,“长姑娘以为,陵王殿下如何?” 长泱沉吟半响,方道:“我觉得他活得相当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