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从左到右依次为他们切断绳索。 段桓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丢人,长泱切开绳索,段桓立刻起身,侧过脸去,始终不敢看长泱。 “长姑娘,其他人怎么样了?” 谢晚然关心道,又觉得力不从心,虽然从绳索的束缚中解脱,可脑子依旧是不清醒,走几步路便觉得昏厥,她望向身旁的段桓与赵缥缈,都与她有相同的状况,想来定是那莲子汤里的毒所致。 长泱道:“没事,已经有人去给他们松绑了,因为迷药的缘故,还不能行动自如,待会儿,我再去配解药,吃下养几天就好了。” “谢天谢地。”谢晚然松了口气,她不禁疑惑,长泱一个人是如何做到来密室救人的同时为其他人解绑,正想问,却忽然听到背后北堂业愤怒的质问声:“你.....下了毒?” “不是毒,是迷药。”长泱纠正道,丝毫不畏惧北堂业骇人的目光。 “迷药?”北堂业脸色苍白,喃喃道,“迷药从何而来?” 长泱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这里。” “银针?”北堂业迅速地回想着,他不是早已避开了那银针么?怎么好端端的又多出了几枚银针。 “你该不会觉得这世上便只有你会用迷药吧?”长泱看着手里的银针,眸中泛着寒光,“说来还要感谢你,这是从你的那碗汤羹里取出来的,不过效果没有口服好,只能让人动作迟缓。” 北堂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不可能,我不可能不知道,难不成你......” “一开始。”长泱一面说着,一面收起银针,用手抚了抚肩膀,“一开始,我丢出去的是三枚银针,你只察觉到一枚。”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不可能不知道,我不可能察觉不到,我一定是知道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狡猾的手段,一定是、一定是的!”北堂业的记忆逐渐清晰,却怎么也不敢承认自己不如眼前的蓝衣女子。 “我的毒术天下第一,如果中了迷药,我是不会不知道,一定是你的问题!你骗我!你在骗我?” 长泱皱起眉来,她不喜欢这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行为。 “你抓了我,我的属下们不会放过你的!”事已至此,北堂业依旧垂死挣扎。 “属下们?”长泱轻轻一笑,眸深似海,“这里就剩下你一人。” 北堂业震惊,似乎为了印证她说的话,此时千幽和千冥相继走了进来,看见北堂业果真动弹不得,虽有所准备,可依旧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讶。 长泱对千幽说:“你找的剑还是有点重。” “很重吗?”千幽有些疑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尽量选择轻的了,这里怕是没有比这两把剑更轻了。” 长泱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忍不住道:“这也算是轻的吗?” 北堂业被她们这一来一回的对话整蒙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千幽、千冥,快过来救我,你们两个一起把杀了她!杀了她,我必有重赏!”话音刚落,无人回应,无论是千幽还是千冥都是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眼里有仇视、有敌意、有怨恨、有不甘,却唯独没有忠诚。 毫无疑问,他们背叛了。 “你们,居然敢背叛我?”北堂业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看着曾经为部下的二人,又扫了一眼长泱,“难怪她可以来到这里,敢情是你们带的路!你们......背叛了我。”。 千冥被他这番话彻底激怒,他走到北堂业面前,将这些年来的恨意尽数发泄殆尽,“你说我们背叛?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说背叛二字!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们又何须在你手下折辱!是你用毒控制我和姐姐,你从未信任于我们,平日里动辄打骂,昨日你还差点让我姐姐窒息而死!桩桩件件下来,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你忠诚?为什么就不能背叛你!我恨你都来不及,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再想来几脚,被千幽拦下: “行了,不要脏了自己的脚。” 因为知道千幽不会再下手,北堂业的便越发猖狂:“怎么?口口声声说恨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千幽果然被激怒,眼神登时染上一层鲜红,想挣脱千幽给北堂业点颜色瞧瞧,长泱悠悠道:“还记得你们答应过我什么吗?” 千幽拽了拽弟弟的衣襟,千冥看了一眼姐姐,只能把心中的冲动强行压下。 长泱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瞧着北堂业,目光沉如幽潭,“为什么你忽然间兴起要到这里来?”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虽然双手被缚,浑身不得动弹,北堂业说起话来依旧不客气。 “我在问你。”长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