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他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又爱自作主张,没用的事情都能理解成有。”千冥一边替姐姐上药,一边说道。 千幽被生生扼住喉咙,声音沙哑无力,“我知道,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发起疯来什么道理都不管的。” 千冥颓丧着脸,“经过今日,我已经给暗卫一一下了药,不会有纰漏。” “名单你对比过了吗?”千幽问。 千冥沉吟了会儿,说:“对比过了。” 千幽追问:“还漏了谁。” 千冥道:“漏了一个人。” “谁?”千幽眉头紧蹙。 千冥将名单递过去,这是今日宴席的拟定名单,千幽看了一遍,“有两个人不在?” “只有一个人,有个人没来。”千冥指着其中一个名字,“就是这个长泱。” “得在被他发现之前,赶紧把这个长泱寻到,否则,他定不会让我们好看。”千幽不禁感叹,“如果能够有她的画像就好了。” “已经派人把这附近把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这么点地,总归是能找到的,以前我与姐姐在偌大的森林里搜寻不也一样寻着了吗?” 这倒也是,与那里比,这府邸实在是微不足道了,只要用心寻,总归是能找到的。 “明日,咱们要悄悄地去寻,切莫不要让他发现了。”看着姐姐脖子上的伤痕,想起今日姐姐被掐住脖子的可怕景象,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都怪我太弱了,才让姐姐受这样的委屈。” “今日若不是你为我求情,我难逃一死。”千幽目光柔和,“谢谢你,冥儿,是你救了姐姐。” 千冥痛苦地摇头,“不,才不是,如果我足够强大,就能取下北堂业的首级,以慰天上的亡灵,以此祭奠死去的父母!” 千幽吓了一跳,忙捂住千冥的口,叮嘱道:“不许这样说,让外人听去了,咱们俩谁都活不过明日。” 千冥愤慨不已,眼泪夺眶而出,时到今日他们竟连说真心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千幽轻声道,“你的不甘,我又何尝不知?我们的性命都为他所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有违他,他一旦断了我们的解药,我们就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冥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只要你我还活着,一切便还有可能,如若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千冥看着千幽,痛苦万分,“今日我瞧见姐姐被他扼住喉咙,我当时真的想和他拼命,拼他个你死我活!” “不要轻举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狂妄至极,武功也确然高强,再加上他会用毒,便更难缠了,这些年多少英雄好汉死于他手里,他又从这些人身上试出了多少毒,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你我的武功远不如他们,如何敢正面与其发生冲突?你也想成为其中一员吗?”千幽叮嘱千冥,“若无十足的把握,切莫以身试险,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要快狠准,定要把目标拿下。” “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十足的把握?”千冥不得不承认北堂业的武功确实有些东西,可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才会有这一日,“认仇人做主人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那一日回到的。”千幽紧握着千冥的手,“姐姐答应你,如果那一日到来,姐姐定不会退缩,与你并肩作战,在那之前,冥儿,好好活下去,保全自己,可好?” 翌日,千幽与千冥分头去找。 千幽也觉得很纳闷,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日,依旧毫无头绪。 千幽百思不得其解,那个长泱究竟会去哪里?即便她侥幸没有喝到汤羹里的迷药。北堂业派人去堵住各处的出口,下令不准任何一个人从这里逃出去,有他的这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这莲心院便是铁壁铜墙,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处一处地去寻,走至廊檐下,她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抬头一望是一个蓝衣女子,她身姿挺拔,凌波微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千幽愣住了,她觉得眼前的景象很是奇妙,眼前的女子毫无疑问素未谋面,也不是他们的人,既不是他们的人,如何能够这般轻松,在这里穿梭自如? “长泱?”千幽下意识地说。 长泱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千幽,目光沉静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长泱,是吗?”见她没有回答,千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长泱问:“你就北堂业的部下?” 千幽愣了一下,应了声“是”,过后又觉得甚是不解,为何自己要对她这般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