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禀报。” 谢晚然道:“现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解开我们身上的绳索,匕首既在贼人身上,我们所要做的便是从贼人身上夺匕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要打草惊蛇,寻准时机再动手。” 赵缥缈道:“晚然说得没错,我们得要先出去,才能想办法找长泱的下落啊。” 段桓看向龙江,“你可有了什么计划?” 龙江答:“那北堂业定会过来,那时候,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属下在背后袭击,从他身上夺取匕首和解药。” 第二日,北堂业早早地便起了身,用了早膳,在院里走了一圈,心情十分惬意,“这些公子哥,可真会享受,什么好东西都搬到这院子里来。” 千幽恭敬地立在一旁,北堂业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千幽小心翼翼道:“主人,那段公子应该如何处置?” “差点忘了还有这事。”这话倒是提醒北堂业了,“他如今在哪里?” “小的将他们关押在仓库內,等候主人裁决。” 北堂业搁下酒杯,点点头,“既如此,那么便去吧。” 说罢,千幽便带北堂业前往关押段桓等人的仓库,仓库狭小,看着曾经的天之骄子住在这样的地方,想象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北堂业心里便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千幽打开门,屈身恭请,北堂业身材高大,相比之下门楣便显得矮小,北堂业微微低头,这才进到里面去。 看到北堂业进来,段桓拳头紧攥,怒不可遏,几欲发作,谢晚然看了他一眼,暗示他莫要轻举妄动,要以大局为重,他慨然不已,心里也知道此时此刻最为要紧的是要制作机会,断不可因一时的冲动断送了所有的可能。 “哟,你们眉来眼去的,这是在干什么?”北堂业饶有兴趣地盯着段桓与谢晚然,打趣道,“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知道的?” 段桓怒不可言,谢晚然知道此时不可以让北堂业起疑心,遂道:“我们皆为您的威势所震,不约而同地对视。我们都在您的手下,还能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公布于人?” “那可不一定。”北堂业微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把你们的脑子剖开也不一定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更何况如今没剖开呢?” 赵缥缈不由惊出一声冷汗,这个北堂业说这话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似乎真的会干出剖人脑袋之事,抬眸间她忽的瞥见了在门旁的龙江,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多久了,她明白他正在寻找机会,从这二人身上夺得能斩断他们绳索的匕首,无论是北堂业还是千幽对此皆全然不知,莫非这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龙江取出腰间的短刀,伺机而行,千幽忽的回过头,发现了在身后的龙江,惊呼:“何人?”还未等她说完,龙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踢向一旁,直奔北堂业而去。 那斩断绳索的匕首只有一把,那把匕首正好在北堂业的腰间,他几乎能够肯定,只要他夺去,然后再将匕首丢给段桓,自己即便身死也是死得其所,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对得起主人。 龙江暗卫多年,速度是当仁不让的,可就在这个当口上,他不知怎的手微微颤抖了那么一会儿,他反应极快,迅速地又进行下一轮攻击,可此时北堂业已经回过神来,登时抽出自己的双刀,双刀狠狠地扎在龙江身上。 “龙江——!”段桓大叫。 看着龙江痛苦不堪,北堂业笑意越烈:“想不到吧?我还是有两下子的,如果你认为用毒的人只会远攻,不会近防,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龙江挨了两刀,几乎丧命,强撑着意识才不至于散去,北堂业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将他拽了起来,两刀分别插入他的肩膀,强行把他钉在了墙壁上。 血溅得满地都是,龙江当场死亡,双眼却瞪得老大,北堂业却是面色不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赵缥缈闭上眼睛,奈何血已经溅到了脸上,逃也逃不了。谢晚然瞪大双目,一动不动。 看着自幼伴随自己长大的暗卫死在自己面前,段桓愤不欲生,冲冠眦裂,怒吼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我?”北堂业回过头来,欣赏着段桓的怒容,“就凭你还有你的暗卫,也想杀我?天大的笑话。”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段桓面容狰狞,目光如剑,恨不得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北堂业默了会儿,走到段桓面前,狠狠地踹了段桓一脚,那一脚恰好踹中了段桓的脑袋,谢晚然忙扑了过去,“段公子、段公子!” 北堂业笑道:“你们果真是情深义重啊,我看了都觉得很感动,都想成全你们这对亡命鸳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