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来。” 段桓暗暗庆幸,幸好他没来,否则自己这一日的好心情都没了。 “这承逍也是,怎么安排我和他做邻座?”段桓不满道,他记得谢承逍对已故辰妃遭遇很是同情,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如若真的同情陵王,就应该把他的位置有多远挪多远,否则,还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段柯不由愣住:“居然有人敢同情他?谢大哥在想些什么?” 段桓道:“同情而已,想必陛下不会怪罪。” “我不是说陛下,我说的是君弈那个疯子!”说起这个人,段柯后颈发凉,“可千万不要同情他,万一惹到他,那就真的完了,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同情谁!” 段桓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嗤笑道:“有人同情他都不错了,还这般挑剔?活该遭人不待见!” 段柯斟酌了一番,语重心长道:“二哥,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和你还有大哥说。” “什么话?”瞧他如此郑重的模样,段桓也不禁凝神屏息。 “无论你们想要做什么,只记得一条——不要去招惹陵王,沾上他准没有好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段桓不禁笑了,“我们倒是想招惹他,他倒是让我们招惹啊。” 如今的情形,谈招惹,着实太看得起陵王了。 “你们要与他为敌,别约上我。”段柯连忙说,“做他的敌人,我还不如一墙撞死!” “什么叫与他为敌?”这话段桓就不爱听了,“之所以戒备他,那是因为以前陛下说的一句胡话,我们在意的不是他,而是陛下,他算什么东西。” 说起陛下,倒是令段柯想起一件事来:“你记得陛下曾经下过一道旨意,是关于辰妃的?” “听说过,但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段桓实话实说,那件事本就是陛下大忌,既是大忌,自然鲜少有人听闻。 段柯环顾四周,见过无人,依旧不放心,起身将窗户关上,压低声音说,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语调,“陛下当年厌恶辰妃,将辰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还下了道圣旨,说辰妃失德,藐视君上,将其与其有关的一切一并逐出宫。据说,辰妃娘娘当年住过的宫殿一数尽毁,服侍过的人一律被贬出宫。一开始陛下还想杖杀亲近辰妃的宫人,想着动静太多,加之太后相劝,这才没杀成。” 段桓不由一惊:“此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段桓知道陛下不喜辰妃,贬为庶人下令便是,何故竟要书写一道圣旨?这究竟是多大的恨意?令人忍不住好奇当年就近发生了何事。 “你当然没听过,这可是宫中大忌!以前就有个宫人拿此事作为谈资,后来不知怎的,传到了陛下那里,陛下直接打折了宫人的腿,腿残了,又无人医治,那宫人也就死了,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起此事。” “辰妃究竟犯下什么错,这又是褫夺封号、又是贬为庶人的,总该有个罪名吧?”段桓问。 段柯摇摇头:“就连陛下对此事也是含糊其词,后来索性禁止所有宫人谈论,除了陛下与辰妃,还有谁知道当年的事情呢?” 段桓猜测到:“陵王或许会知道?” “别提他了!我们当年就好奇这个事,揣测了一番,差点被他灭了。”想起此事,段柯至今心有余悸。 段桓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们......”段柯含糊其辞,“其实也没什么,就你也知道,一个被褫夺封号的妃子,揣测最多的不就是哪几种,我们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哪能想到把他惹毛了!以前不管怎么说他,他都不理会得,谁知道.....那疯子过来,说下次再让他听到这些话,不管是不是我们说的,他就直接动手了。” 段桓“哦”了一声,“他要怎么动手?” 段柯道:“他有个绝活,把人骨头掰断再接回去,你想想看,那得有多疼,这个疯子还专门看医书来研究,能够精准地控制力度,神仙都寻不到他动手的踪迹。” 段桓大概明白缘由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认为段柯太过胆小,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皇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就是给个教训么?瞧你说得,还差点被灭了,灭一个人有这么简单么?”段桓哑然失笑,“你说话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对于他而言,可能真的很简单,起码要比让人起死回生可行。” 段桓思索了会儿,说道:“看来,他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又能如何?如今陛下恢复他身份,虽没有允许他母亲葬回皇陵,好歹也恢复了身份,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他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要和圣上对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