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既开口,这赛马是势在必行了。 君弈换下赴宴的玄青袍,换上黑色劲装。 此时,东宫统领顾师玄走了过来,行礼道:“陵王殿下,太子殿下命末将为送来几匹骏马,供殿下使用。” 君弈微微颔首,顾师玄把赤金宝马从上而下都说了一遍,如何难得,如何宝贵,如何迅速,事无巨细,尽数道之。 君弈听后只是夸赞了几句,却丝毫没有要用这匹马赛马的意思。顾师玄有些奇怪,正想着要不要出口询问,另一边李朔风牵着一匹乌骓马而至,李朔风向顾师玄行礼,对君弈说:“殿下,我把踏云给带过来了。” “辛苦了。”君弈走到踏云身旁,那匹名为踏云的乌骓马看见赤马,竟是格外的兴奋,头颈微微上扬,尾巴翘翘,甚是得意。 君弈望了望踏云,微微蹙眉,问李朔风:“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李朔风笑:“它也好一段时间没出来了,终于能出来了可不就高兴了。” 顾师玄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这匹乌骓马,瞧君弈的模样,似乎不打算用自己带来的赤马,遂道:“殿下选好了马?” 君弈点点头,“选好了。” 顾师玄提醒道:“殿下,此次赛马,那北焉二王子定会用赤金马,您不妨再考虑一下?” 君弈走到踏云跟前,手抚马鞍,不动声色道:“不用考虑,就它。” 顾师玄有些担心,这匹乌骓马看模样确实矫健,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这赤马啊,这万一要是输了那可怎么办是好? 君弈看出了顾师玄眼中的担忧,说道:“放心吧,输不了。” 二人都选好了马,燕楚南选了带来的赤金宝马,君弈没有选用顾师玄带去的赤金马,而是选了自己用惯了的乌骓马。 看到那匹熟悉的马,太子两眼一黑,对身旁的顾师玄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马过去了吗?他怎么骑这匹马,还是这匹马!”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匹马?那马通体漆黑,犹如黑色绸缎,一看便知道是当日将君弈摔下去的马匹。太子越发觉得他不可理喻,这样的马收下也就罢了,还继续用着,今日这样的场合下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陵王殿下已经选好了马,末将也不好再说什么。”顾师玄很为难,“陵王殿下说输不了。” “他这么自信?”太子哭笑不得,“他连马都骑不稳,还想着赢?” 顾师玄抱拳道,“末将失职,请殿下责罚。” “罢了,罢了。”太子摆摆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无法更改,他也再不能说什么了,与其担忧,不如想想待会儿输了如何收尾。 赛马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宁帝的脾气,这样的比赛即便再小也会在意输赢,此次赛马宁帝竟没有派任何人前去给了陵王通气,这实在怪得很,似乎有意试探陵王会怎么做一般。 不单是太子,观王、雍王、安成王、君蕴玉都很是紧张,唯有凉王嘴角擒着一丝笑,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以燕楚南的性子,若是赢了定会大张旗鼓地去宣扬,届时莫说是宁国了,怕是其他国家也会知晓。 霍隽与安成长公主倒是格外地冷静,从容不迫,一副看客模样。宁帝始终凝视着下方,神情复杂,皇后却是仪态端庄,笑容万千,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骑马场上。 燕楚南骑着赤金宝马,瞧了瞧君弈所骑的乌骓马,笑说:“听说太子殿下给你送了几匹赤金马,怎么不见你骑上?” 君弈道:“不习惯。” 燕楚南出乎意料,哈哈一笑,“是啊,不管是怎样的宝马,还得是习惯的马才好!” 君弈没搭理他,只是默默检查缰绳。 这里没有旁人,燕楚南不再端着,故意挑衅道:“待会儿开始赛马,殿下可招架得住?” 君弈看了他一眼,“如果招架不住,你愿意让让我吗?” 燕楚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很难想象会有人主动要求别人让自己,说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胜之不武?” “我不介意。” “你......”燕楚南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竟有人如此厚颜无耻,偏偏还让他觉得没道理的是他,加上那不起波澜的目光,他越发觉得自己被羞辱。 燕楚南未答,君弈遂问:“你觉得呢?” “既是赛马,能者为王,自然没有相让的道理!我会全力以赴,请陵王殿下也要全力以赴,届时输了殿下可莫要怪罪小王!”燕楚南强压怒气,扬声道。 “有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