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长泱坐,长泱坐下后,长老太太道:“回来了?外面冷吗?” “不冷。”长泱笑着回答,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端来两杯茶,长泱依次端给了祖父和祖母,温言道:“祖父、祖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孙女都这样说了,长老太爷接过茶来,喝尽后,脸色好了许多,“泱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那段家的!” “我知道。”长泱笑道,“有祖父、祖母在,泱儿是不会受任何委屈的。” 长老太太问:“泱儿,祖母问你一件事,你对那位段公子可有意思?” 长泱微微一怔,没想到一日内竟有两个人问她同样的问题,她答:“没有。” 长老太爷面露喜色,对长老太太道:“我就说吧。”长老太太没理他,继续问:“他对你,可有什么表示?” “没有,长风带他过来,我们就见了那一面,自那以后我都没见过他。”长泱这样说道,她希望段桓能够把自己忘了。 长老太太凝视着长泱:“我怎么听长风说,那段桓对你是情根深种?” “祖母,堂兄是什么性子,您最是清楚不过,凡事总是夸张了的说,他说的话,您也信?”长泱无奈道,“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能耐让他对我情根深种,这四个字太重,我承受不起。” “这就好,这就好!你能明白就好,我呀,就怕你糊涂!”长老太太舒了一口气,一颗忽上忽下的心这才安定下来,“都说被废的三皇子跋扈,段相亦是如此,此前因有三皇子这个敌人在,多少知道收敛,楚王殿下成了太子后,这段家定是越发胡来。从以前到现在,人大多如此,还爬上山顶时还懂得谨慎小心,一到山上便容易被那里的风景所迷惑,初心已忘,本心已失。”说完,“那段桓纵然是真的喜欢你,可他也拗不过整个段家的。” “祖母,段桓喜欢的并不是我。”长泱纠正道,“孙女虽愚钝,可这一点,孙女还是看得出来的。” 长老太太疑惑地看向长老太公,长老太公亦不知所以,忙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长泱方道:“他喜欢的不过是那个喜好弹琴奏乐、通晓音律的我,那并不是真的我。等到他意识到真实的我并非如他想象时,他一定不会接受真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