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真的。后来我读起游记,才知道这老赤马原来就是北焉的宝马,险些就错过了。” 沉吟良久,君弈继续道:“都说千里马易寻,伯乐难寻,我听后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也算是个伯乐,这伯乐怎么就较千里马难寻了?哪里想到真遇见了千里马,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想起这段往事,依旧觉得惭愧不已,如今看见殿下挑得千里马,所以特意过来向殿下讨教讨教,究竟如何识得这千里马?” 他说起话来不缓不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引人注目,让人不由自主地听从。 听得这一番赞赏,贤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哪里晓得看马?不过是叫了个看马的过来,叫他寻几匹好马。” 君弈道:“那也是殿下慧眼识珠,知道这位朋友有识马之明,所以才请他来选马,殿下也是个巨眼英雄。常言道:‘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若天下间的人都像殿下一样慧眼识珠,就不会有宝珠蒙尘之类的遗憾了。” 这番话,勾起了贤王的一番回忆:“想当初,父皇便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说看人如相马,不能因其外表而轻易下定论。只可惜啊,听的人虽多,可真正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就像楚王,最近用人愈发糊涂,用人不查底细,什么人都拿过来用,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丢了这份矜持,自然也就没有了应有的眼力。” 贤王说起楚王,君弈素来不掺和这浑水,听得外面愈演愈烈的声响,人也渐渐地来了,起身长揖道:“时辰也不早了,想殿下还要为接下来的狩猎作准备,我便不打扰了,在此谢过。” 贤王也不作挽留:“好,你去吧。”又派了下人相送。 冯全跟随贤王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殿下是想骑那匹赤红马去狩猎?” “他方才的话有些许道理。” 几经犹豫,冯全还是问出了那句话:“殿下觉着,这陵王来这里所谓何意?” 贤王不假思索:“还能干嘛?自然是过来攀高枝儿,不知道拿什么借口便只能说是来看马的。” “小人觉得他此次前来不止是为了这个。” 这话把贤王逗乐了:“不为我,难不成还为那个养马的?或者是为那匹赤红马?” 想起陵王那令人琢磨不透的样子,冯全忧心重重,“依小人愚见,那陵王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陵王有意使乱,目的是想令殿下难堪?咱们还需早些防备,还是不要用那匹赤红马了。” 贤王看向这个服侍自己多年的管家:“冯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如今这般胆小,竟开始怀疑他,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 “属下只是觉得还是谨慎些为好,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冯全谨慎道,如今正是立太子之际,任何的变数都有可能发生,怎能不忧? 贤王笑问:“你觉得父皇会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吗?” 冯全立刻答道:“不可能。” 贤王不屑道,“既然不可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人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是楚王的人?” “得了吧,君昭的性格我是最了解不过。就他的性子,不可能拉拢陵王的,定多施舍些东西,去去陵王府里的寒酸气。再说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我们的探子又岂会不知?” 冯全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是小人想太多了。” “也不怪你,谨慎些确实没有坏处。这陵王确实令我大吃一惊。我原以为他只是虚有其表,不想竟是个会说话的。可惜发生了那样的事,导致他现在才回永乐城,已经太晚了,他便是想入咱们的局也入不了了。”贤王长舒一口气,“也幸好父皇厌恶他们母子,如若和咱们一起在宫里上学,他定比君昭难缠。” 瞧着一旁即将燃尽的蜡烛,冯全问道:“殿下决定用那匹赤红马了?” 贤王已拿定了主意:“就用赤红马。” 冯全有些担心:“万一输了,那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这么办呗,我要是输了,该害怕的可不该是我,而是那个赢了我的人”贤王负手而立,冷笑道,“先前是我激动了,那匹红马看得我是心情全无,什么事情都来不及思考,直至方才与陵王谈话中,我才幡然醒悟过来。那赤红马是不是千里马并不要紧,那匹马若不中用倒也无妨。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我的那些个兄弟们,哪一个敢堂而皇之胜过我!” 冯全笑道:“还是殿下思虑周全。难怪殿下会选择那赤红马,原来输就是为了试探!” “如果我的那些兄弟识相的话,就该老老实实地输给我,不然,哼,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只要他们敢赢!不光是我,父皇和皇祖母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大势所归,虽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