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沉得住气。”瞧君弈万事不系于怀的模样,冷彻甚是佩服,“换做是我,我铁定坐不住。” 君弈道:“我也坐不住,所以正在想办法寻到合适的武器。” 赵缥缈道:“总会找到的,永乐城里有许多武器行,其中定有适合你的那一把。” 冷彻忽道:“我听说贤王殿下给其他皇子送了一株宝石做的常棣花?这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君弈道,“那常棣花应该花了不少功夫,没个一年半载是做不出来的。” “果然是贤王,连送的礼也是独当一份。”听君弈这么说,冷彻忍不住感叹,“难怪圣上开口称赞他了,这样的心思确实难得。” “心思难得,奈何人心难测,也不知道在圣上心里,他的这番心思是用在兄弟身上,还是用在宁帝陛下身上。”赵缥缈淡淡道,眉头却始终紧蹙,显然对此并不乐观,圣上正要立储,贤王便在此时送了这常棣花,若说他毫无争储之心,又有谁会信呢? “如今也只有贤王与楚王有资格争一争,他有这心思又也不奇怪。”说着,冷彻愈发起了兴致,顺势问赵缥缈道,“缥缈,依你看,贤王和楚王,哪个更有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任凭外人如何议论,立谁太子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赵缥缈道,“未到最后一刻,这太子之位便没有定数,这个时候就要看谁沉得下心来,谁能沉得住气,这太子之位便属于谁。” 冷彻又将目光转向君弈,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贤王和楚王,哪个更有可能成为太子?” 君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问我?” 冷彻觉得莫名其妙:“当然是问你。” 君弈道:“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哪能揣摩当今圣上的心思?” “你觉得他们中的哪个更能成为太子?”冷彻依旧锲而不舍,他认为君弈的话,总归是有道理的。 “我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我怎么知道他想什么?”君弈摆了摆首,“再说了,这本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冷彻微微叹息,以他对君弈的了解,此话一出是真的猜不着了。 “你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陛下?”赵缥缈怔道,“你回来没有去进宫面圣么?” 君弈道:“去了,然后被晾了一上午。” 冷彻锲而不舍,继续问道:“你不是去过贤王的生日宴了吗?你瞧着哪个靠谱些?” “我当时只光想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走人,没留意。”君弈淡淡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赵缥缈愣了:“你最后找了什么借口?” “困了。” 冷彻笑了:“这都行?” “有我在,他们很多话都说不了,我不在了,些许他们能稍稍放开点。”君弈饮了一口茶,语调漫不经心,望向两位朋友,眼里泛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和他们说话,既费劲又耗时,还不如随便找个借口回来。” 对此,冷彻深有体会:“是啊,和他们说话,十个心眼都不够。”说到这里,冷彻顿了顿,转向君弈,“过几日,你是不是就要去乐都苑狩猎了?” 想到这里,君弈怔了一瞬,点了点头。 赵缥缈问道:“你不喜欢狩猎么?” “从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君弈瞧着已不存多少知觉的左手,神情复杂,“只能远远地看着,再有意思的事情也变得没意思了。” “贤王也把帖子送来了我这里,可惜我明日要去祁州复命,要到来年才能回来了。”冷彻很是遗憾,又望向赵缥缈,“缥缈,这次狩猎你去吗?” 赵缥缈苦笑道,“贤王怎么可能发帖到赵府?” “不是说要请遍京城里的公子小姐吗?便是这样请的?再说了那事也过去多少年了,他还记得呢?”冷彻忍不住喟叹,“赵敬大人怎么说也是户部尚书,给两位户部侍郎都发了请帖,不给尚书发,这说不过去吧?” 赵缥缈道:“你忘了?我爹和贤王是有过节的。” 陛下曾经私下问过赵敬贤王如何,赵敬答:“贤王殿下才华横溢,奈何爱好奢靡,恐不利于名声。”这原本是出自好意,宁帝派人让贤王多加注意,贤王表面听从,内里却是百般不服,有此过往,贤王断不可能发请帖到赵家。 冷彻一怔,“对哦,我把这事给忘了。” 赵缥缈摇摇头,她以前曾提及过,语气甚是不经意,所以冷彻并没有记在心上。 冷彻对大事记得很清楚,却往往忽略一些细节,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 如果可以,君弈甚至希望能和赵缥缈换一下,他也不想收到请帖,回想起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