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赏些金银给你”严公子为人爽快,立即吩咐了下人强行将一盒银子塞到他手里,然后骑马离去,丝毫不给李朔风反驳的机会。 “你就收下吧。”骑射场的主人樊翁不知何时到了李朔风跟前,温和笑笑,“方才那场马球,你那球真是妙极了,我做骑射场这么些年了,我起初还以为你浪得虚名,不想是我浮躁了,竟然没有看出你蛰伏之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沉得住气的人。今日可算是让我见到了。这赏赐是你应得的。” “可是,樊翁。”看着樊翁赞赏的眼神,再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李朔风的心愈发慌,“这......会不会太过了?” 樊翁叹了口气,明白李朔风的顾虑,把手搭在李朔风的肩头上,温言道:“收下吧!你啊,就是想太多,不需要想这么多,你不要钱,你的家人还需要,这钱是你自己挣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着这些钱,买些好吃的、好用的回去给母亲和妹妹。” 这话说到李朔风心坎了,得了赏赐固然是件喜事,可以回去贴补家用。可他依旧不喜欢这种众目睽睽、被人注视的感觉,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惟恐招惹来祸端,只能暗下决定,以后定不能这样张扬了。 看着李朔风,樊翁忍不住补充了句:“朔风,谨慎固然是好事,如若谨慎过了头......”樊翁最后也还没把那句话说完,他并不希望朔风的未来有着这样的可能,“你须记住,物极必反,什么事情过了终究还是不好。你要学会接受自己,无论是短处,亦或是长处。” 俱是肺腑之言,李朔风感激道:“樊翁,谢谢你。我记住了。” 马球赛一结束,看台上的观者瞬时少了不少,君弈和温衡依旧在上面。 “刚刚那个动作,是人可以做得出来的吗?”目睹了方才那一幕,温衡目瞪口呆。 君弈默然不语,目光依旧停在那个名叫李朔风的青年人身上。 “话说回来,你是如何瞧出他还留有一手的?”温衡越想越奇,“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能一招定乾坤!这世上当真是卧龙藏虎,谁也小觑不得啊!” “我见过他,我一进骑射场便瞧见他,他当时在一旁为射击者准备弓箭。”君弈缓缓说道,目光微凝,“其中有一人,射出的箭总脱靶,可经由他指导后,那人就好像开了窍一眼,射出的每一箭必中红心,且他锋芒不露,隐居不动,这般心性,他没有理由会输。” “射箭场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竟丝毫没有察觉?我当时在想些什么?”得知自己错过,温衡不由得丧气道。 “那是你不留心,只要留心就能察觉出来。”君弈道。 温衡又带着君弈在骑射场转了转,君弈依旧没什么兴趣,温衡叹道:“我记得你喜欢骑马,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我是喜欢骑马,不过不喜欢在这里骑马。”君弈悠悠道,“与广阔的天地相比,这里实在太狭小了。” “是啊,这里和外面的世界比实在是太过狭小。” 温衡不禁感叹,看君弈兴趣索然,想来这里已经没什么可逛,于是便问:“你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君弈答:“永乐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