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容置疑,“您必须出席。” 宁帝怒视君弈,目似虎狼:“朕不出席,又能如何?” “您不出席的话,很麻烦。”君弈没有被其威视所震,蹙眉沉吟道,“到底要怎么样,您才愿意出席寿宴?” 宁帝起初就没想过要答应,君弈这么说,他更不会答应了,望向君弈的目光充满了讽刺,讥笑道:“不要告诉朕,区区一个寿宴,你应付不来?” “应付不来。”君弈面无表情,装恭维都不肯,一看便知道是敷衍,“所以需要父皇助阵,不然儿臣应付不来。” 宁帝一愣,半响无语。 “您什么都不需要干,只需要坐在那里。剩下的交给儿臣,儿臣自会替您办妥一切。”他缓缓说道,似乎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深如幽潭的眼眸中锋芒毕露,锐不可挡,“不管您愿意还是不愿意,三日后的寿宴,您都必须出席。” 宁帝怒不可遏,霍然起身,指着君弈,厉声道:“那是朕的寿宴,朕去不去,朕说了算,何时轮到你说话?” 君弈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认为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他。 当然,他还有另一手准备。 为保万无一失,他向来作两手准备,有备无患。 他来到桌案跟前,打开木匣,取出一把剑,玄色的剑鞘上绘有五爪青龙,青龙腾云驾雾,预示唯有世上最尊贵的人才能有此佩剑。 此剑名唤“九霄”,是宁国皇帝特有的佩剑,是无比尊贵的存在,却也是宁帝挥之不去的噩梦。 看到那把剑,宁帝瘫倒在龙椅上,眼睛里交杂着恐惧、愤怒、悲怆,他不可置信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不是叫人把它毁了吗?不可能?” “在它即将被丢进炼铁炉时,儿臣给拦了下来。”君弈不急不缓道,“这是一把好剑,如果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宁帝依旧不信,他已下令毁去,他坚信这是君弈的把戏,遂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弄出来的赝品!想要诓朕,是不是?” “这不是赝品,这是真的九霄剑。”为了让宁帝更清楚地看清楚,君弈向前走了几步,将剑举至胸前,拇指轻推,剑身从剑鞘划出,利如霜雪,寒光凛凛,“您才用过,这就忘了?” 宁帝吓得魂飞魄散,他侧过脸去,不看那把剑,奈何剑光逼人,他逃无可逃,那些折磨人的记忆在脑海里涌现,令他痛不欲生。 君弈没有停下脚步,一步又一步,朝宁帝走去,步履缓慢而坚定,语气极轻,听得人毛骨悚然:“这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剑,父皇不喜欢吗?” 宁帝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君弈知道他已在崩溃边缘,继续道:“您答应出席,我立刻就滚。” “朕答应!朕答应还不成!”宁帝抱头嘶吼,那玩意儿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一定会疯掉,“赶紧把那玩意儿带走!朕不想看到它!” 得了他这句话,君弈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径直走至桌案前,将九霄剑放回匣中,“啪”的一声,匣子合上,声响不大,却回荡于宫殿中,久久不绝。 宁帝拍桌而起,大声叱道:“你居然敢逼朕?” 君弈回眸看了宁帝一眼,轻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如今你满意了?一切皆如你所愿!”宁帝疑神疑鬼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是你,将我们逼迫至此!” “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君弈无动于衷,语气不咸不淡,“这一点,您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看着君弈的背影,宁帝眉头紧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之所以让您出席寿宴,是因为只有您到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才会从暗处走到明处来,省得我们去寻。” 君弈没有回头,语气淡然,周身寒意涌动,“他们要是敢来,我定一网打尽,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