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关的考题。” 几人竟觉得梁素此言有理,一直又有些慌张,只因他们几人为了接下来的殿试,根据历年考题,做了多篇策论,却从没做过类似的文章。 梁素说道,“这也不过是我胡乱猜测,未必就当得准。” 他们这几个读书人,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包括梁素在内,却都不通军事,那同乡便与店家借来笔墨,先记下几篇古人的军事文章,又彼此商讨一番,决定先拟几个题目来开阔思路。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坐的雅间被拉开门,店小二领着人过来,梁素看到找来的是小波,惊讶的说道,“小波,你怎么来了?” 小波急得满头大汗,他看到梁素后,说道,“梁大人,万叔的头被打破了。” 梁素大吃一惊,他站起身问道,“出了什么事,早上出门还好端端的呢。” 小波急得跺脚,他道,“害,你快去看看吧。” 那梁素顾不得再与同乡们说话,他拱手说道,“对不住,家里出事了,今日我就先退席了,咱们下回再聚。” 那些人一同送他到楼下,小波说万顺已被送到医馆,梁素径直找了过去,幸而隔得不远,穿过几条街,他来到医馆,里面站着两个穿缁衣的衙役,都是万顺那班在狱神庙的兄弟。 有两人认出梁素,说道,“梁大人,万头儿在里面呢。” 梁素快步进到医馆里,只见隔间放有三四张床铺,这会儿万顺正躺在床铺上,他头上包着几层纱布,衣服上沾着血迹,这会儿双眼紧闭,嘴里不时□□几句。 梁素轻声唤了他一声,就见他微微掀起眼皮,“素哥儿来了。” 梁素见他还醒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万叔,你先闭上眼,仔细头晕。” 万顺又闭上眼,接着□□。 梁素看过万顺,找来医馆的郎中,“不知我叔的伤势可要紧?” 郎中说道,“血已止住,想必不要紧,只是毕竟有些岁数,需得好生歇着才是。” 隔间里的万顺想来听到大夫的话,□□声更大了。 梁素略微安心,送万顺来医馆的两位衙役又和他说起前因后果,这打伤万顺的人,是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有个儿子,犯了死罪,去年被判斩监候,这老头儿就这个独子,还未婚配,于是买下一个女子想送到狱里与他儿子同房,指望着能生个一男半女,谁知事情没成,他怀恨在心,趁着万头儿不备,朝着他头上砸了一板砖。” 梁素听完大怒,“真是荒唐,那人呢,可报官了?” 衙役说,“抓起来了,就关在咱们牢里呢。” 梁素疑心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恐怕他们并未说实话,只是大街上人多口杂,他也不便细问,待他询问医馆的郎中,说是人能回去了,只记得按时来换药即可。 梁素找来马车,和小波二人把万顺送回柳条胡同,左邻右舍听说他挨了板砖,还跑到万家来探望。 万顺今日流了不少血,头发晕,梁素让他睡下,再有邻居来看,只说睡着了,便不让人打搅他歇息。 等到人都走完,梁素找来小波,他低声问道,“是万叔收了人家的银子,没把事办好?” 小波拍着大腿说道,“哪儿啊,万叔这回纯属于是被连累了。” 原来,狱神庙里连牢头带捕快再加衙役也有五六十来人,万顺管着一班人,另有一个张华,也管着一班人,万顺和张华见面虽说互称兄弟,只因同在衙门当差,多少有些互相较劲儿的意思。 再说在狱神庙当差,生钱的手段各式各样,从上到下都睁一只闭一只眼,也没什么稀奇的,此前说的那个老头儿,找的人就是张华,按照规矩,像这样的事没三五百银两办不下来,只是那老头儿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东拼西凑的使了一二百两银子,事情没办成,银子也打了水漂,难免怀恨在心。 那老头儿存心想报复,悄悄跟踪张华好几日,铁了心要教训他,谁想老眼昏花认错人,一记板砖砸到万顺头上,那万顺生生就替他受罪了。 梁素听完前因后果,心里颇觉无奈,他道,“万叔受伤,只怕要歇两日,你跟衙门里说一声,要是有事,你记得来传话。” 小波答应了,他还得回衙门里,于是和梁素打声招呼,就离开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