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来找姜小小相认的吗？”燕然平静道。 “仅见一面。”瑞安斯信达雅答道，“毕竟她乃幼子于予也。” [……瑞安斯信达雅。] [他没有把你换掉吗……] “地之无危，此空间也，无墙外之耳，安矣。”瑞安斯信达雅好像在对耶尔说话，“恭迎吾王归来。” “他居然没有把你换掉。”耶尔轻笑一声。 燕然的左眼再度变为了蓝色，这代表着耶尔控制了燕然的身体。於颜开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燕然。 瑞安斯信达雅和耶尔都没有管於颜开。前者是已经知晓了於颜开的命运，知道不必管；后者是打算事后直接清算於颜开——如果燕然不打算拉她入伙。 “予虽是管理者之卫，但久无劳管理者之事。”瑞安斯信达雅不紧不慢道，“裁决者之将之忌予之身份，若非予之子，此位必不于予也。” “你来见本座，是为了什么？” “吾王之爱臣，金枝雀于此。另一裁决者，令妹也。思事其多变，故特告之。” 耶尔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那个叛徒了。” “外此，”瑞安斯信达雅继续道，“今予之无用，然予之子定助吾王。现任裁决者之将掌权，而德不配位，裁决者及管理者徙之，乱德哉，愿您可正之。” “本座知道了。” “虽学校、疯人院副本皆出自予之手，但予见囚于此，惧无二面之缘。”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本座会把这一切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耶尔说道。她太过坚定，好像她已经完成了这件事。 “予候矣。” “抱歉打断一下，”於颜开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你可以讲讲你的过去吗？”於颜开笑了一下，“感觉很有意思呢。” “汝愿之尊。” 瑞安斯信达雅把一切又讲了一遍，和Doctor.U之前跟燕然她们讲的差不多。只是她的语言更为难懂。 若这是第一次听，青黛估计自己听不懂。瑞安斯信达雅的语言很有她自己的特点，既没有文言文那么难懂，也没有普通话那么简单明了。她似乎是在借助文言文把她的话凝练，但是她也说英文——之前和姜小小说的“ child”。 这和Doctor.U的“ dauhter～”有异曲同工之妙，估计Doctor.U的话术就是遗传了瑞安斯信达雅吧。 贺秋涵也不知道瑞安斯信达雅说的究竟属不属于文言文，不过，能听懂就行了。 “我明白了，万分感谢，”於颜开点点头，“但是，你的脸上为什么没有烧伤的疤痕呢？” “此乃力于予，”瑞安斯信达雅伸出了她的右手，衣袖里伸出了几条黑色的触手，“借此掩痕。” 原来脸上都是触手吗！姜小小一惊。 “吾王，”瑞安斯信达雅神情不变，“密之不泄，任其去亦无碍。” 耶尔抬头望着瑞安斯信达雅，最终道：“真希望本座可以信任你。” 她已经被Doctor.U“背叛”一次了，谁知道瑞安斯信达雅会不会背叛她呢？ 真正看不清道不明的，只有心。 燕然的左眼变回了之前的颜色。 燕然一直在听耶尔、瑞安斯信达雅和於颜开这三人的谈话。耶尔大概是想杀了於颜开灭口的，但瑞安斯信达雅说“密之不泄”。要么，於颜开值得信任；要么，於颜开很快就无法把这些事说出口了。 燕然开始盘算。 “我理解那个女人的心，”於颜开雀跃道，“不过用病毒来陷害还是轻了些，”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反正如果有人敢动彼利丝，我一定杀了那人和其九族，给我的爱人陪葬。” “啊？？”姜小小震惊。 “哦，还没介绍呢，”於颜开从她的马甲外兜里拿出一块灰色的圆润鹅卵石，她将那块石头捧在胸前，烂漫笑着道，“他叫彼利丝，取自英文的bliss，极乐的意思喔。他是我的男朋友。” 燕然四人：？？？？？？？？ 不知为何，这个叫於颜开的女孩总是能让她们震撼——感到那种吃了毒菌子的美，也会让她们质疑几下自己的耳朵。 “按照大众的说法，非要说这是一种异常的话，嗯……”於颜开一笑，“大概可以被称为恋石癖吧。” 奇异，比奇异果还奇异。 “我刚刚的意思是，”於颜开露出了烂漫的笑容，“真正热烈疯狂的爱，是可以牺牲一切的。”